第589章 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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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少年一路上说说笑笑，也寂寞。中午时分，几个人觉得肚子饿了，看路边一家面店，走了过去。

施祥对店人道：“主人家，你这里有什么面？我们走远路的，要能顶饿的！”

主人：“我这里有上好的羊肉面，十五文钱一碗。”

施祥刚要掏钱，被六郎一把按住。胡六郎看着店主人道：“主人家，我们是到潼关去当兵的！不是说，这里直到潼关，你们不收兵人的钱？”

店主人上下打量胡六郎，道：“你们若真是去当，我不收钱也没有什么。过，看你的样子，细胳膊细腿，身上没有二两肉，也去当兵？莫是逛我？”

胡六郎伸出胳膊，袖子撸了起来。道：“别看瘦，都是肉！我这拳出，没几个人受得住！”

主人哈哈大笑。道：“好，我便请了你们这一餐！也不知是么传出去，这几天只要是年轻人到店里，就说要到潼关去当兵。都不交钱，我意怎么做？”

罗二郎道：“主人家莫烦恼。等打败了金军，你的生意好起来，也就不在意这几碗面了。”

主人家笑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呼小厮给几人下面。

面端上来，几个人把头埋进碗面，一顿勐吃。吃了大半碗，胡六郎抬起头来，抹嘴道：“这样吃面，总觉差点什么。主人家，有酒么？不再赏我们两碗漱漱口！”

主人家看着胡六郎道：“你这厮贼头脑，怎么看也不像个要当兵的。吃了面，还要喝，你看哪一个还如这厮一般！再咶噪，把面钱一起付了！”

胡六郎小声都囔：“好小气的主人！碗酒值什钱？”

再不敢多说。与几人起吃了面，也没有付饭钱，沿着驿道一路向东走去。

晚上到了华阴县，个人到城墙住寻块地，买两个饼吃了，在那里谈天说地。议论王宵猎军中如何，自己参军之后，必是立无数的大将军。等到天漫天繁星，夜已经深了，才昏昏睡了过去。

此时已经进入夏天，有莹火虫在他们身飞舞，有不知名的虫儿在身边鸣唱。当然，还有讨厌的蚊子，不时被不知哪个人在睡梦中一巴掌拍死。

到了早上，几个人从睡梦中醒来。笑着闹着，互相拍打身上的露水。

胡六郎摸摸肚子。道：“肚子有些饿了。你们谁带着有钱，去买两碗馄饨喝。”

施祥道：“们不是富裕人家，哪里许多钱？还是去买几个饼路吃。中午到西镇歇一歇，晚上就能到潼关城了。我听人说，王太尉在潼关专门设了地方，到了那里就饭吃。只要合了兵样，参了军，以后吃就不用钱了)”

胡六郎道：“都说穷家富路，吃得好一点怎么？你们哪，太过小气！”

罗二郎道：“六郎，我们都是穷苦人家。这一次出门，家里最多凑几十文钱出来，许多用处呢。买几个饼，路上不饿肚子就好。真要说起来，你在里的时节，一年才吃几次饼？”

胡六郎有些不高兴，鼓嘴不说话。几个人不理他，去买了几个饼，拿着路。

华阴已经离潼关城远。几个人一路急行，中午到了关西镇，吃个饼到路边井旁讨碗水喝了，便早早上路。

走出几里，见七个年坐在路边的大柳树下歇息。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走很远，一身风尘。身上是背着包袱，有的还要吃着干粮。

走出几步，施祥实在忍不住。回头对那六七个少年道：“你们也是到潼关参军的吗？”

少年听了大喜。一个挥手道：“是啊，是啊！我们是同州朝邑县来的。你们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