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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或许吧。我消减了他们的人数,破坏了当时筹备了已经不知道多久的仪式。虽然只是将事件延期至今,但我想作为我的任务而言,已经是完成得很好了吧。”老布兰迪有些惆怅地说道。

“谁给你的任务?又是谁给我们的任务?”布兰迪问道。

“你或许已经知道了。”老布兰迪微微笑道。

“莉莉丝?”

“没错,看来你已经见过她了。”

“她?”布兰迪注意到老人给莉莉丝的代称。

老布兰迪身体前倾,道:“你觉得我一个居无定所并且最后没能从这里逃出去的人,最后是谁为我留下了后代,又帮我的后代打理起一个家族的?”

布兰迪愣了下,然后眼睛缓缓睁大,童孔巨震。

他作为魔物猎人,什么事情没见过?有些人要求活捉某些魔物就是为了满足一些不为人知的怪异癖好。

但是这种事情他真没见过。

自己的老祖宗是连泰坦都上过的男人?!

“我们,是你和莉莉丝的后代?”

“当时的莉莉丝,有一个人间行走的化身,我在旅行中结识了她。当时我只以为她是一个因为国家灭亡而不得不流浪的贵族小姐。在长远的相处之中,我爱上了她。”老布兰迪有些怀念地说道。

布兰迪立刻脱口而出:“那个名为莉莉丝的亡国王女?”当初大家在讨论莉莉丝号的问题时,他就提到过这个。

没想到居然真的不仅仅是同名,甚至背后的意味和他关系匪浅。

“很好,看来你知道这段偏僻的历史。”老布兰迪欣慰地说道。

“但是……”布兰迪有些艰难地说道,“你是为了她来到这里,最后又留在这里。”

“你想说我只是被她利用。”

布兰迪点头。

老布兰迪摇头道:“哈哈,或许如此,我爱她,但是也并不一定需要她爱我。不过,至少在一起旅行的那段时间中,我们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仅仅是为了那些回忆,我也愿意为她做些事情。”

看着沉默的布兰迪,老人和蔼地道:“我知道你或许有些难接受,对于你而言,整个家族的意义,似乎从源头开始就是被莉莉丝而摆弄。”

布兰迪依旧没有说话。

老人道:“所以现在,在这里,你可以做只属于自己的选择了。”

他平举起手中的砍刀,将刀柄朝向了布兰迪。

“拿上这把刀,摧毁这里,完成命运。还是转身离去,逃离被莉莉丝摆弄的命运。由你来选吧。”

“你留在这里不是为了让我接受命运吗?”布兰迪疑惑。

“我只是因为想着能不能看到我健壮的后代而已,这可和她无关。”老布兰迪失笑道。

布兰迪的视线聚集在刀柄上。

他脑海中回望的,是他的过往人生,是家族没落的历史。

是憔悴的父母,是亲人死在自己刀刃下的哀嚎。

最后,他叹道:“莉莉丝,算得好啊。”

老人手中一轻,布兰迪拿起古朴的砍刀:“我会摧毁这里,不是为了命运和使命,仅仅是因为我看不惯那些污染作祟,不想辜负朋友对我的期望,而已。”

说完,布兰迪提着两把砍刀径直离开了房间。

看着布兰迪的背影,老布兰迪笑意更甚。

“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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