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看看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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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守想都不想就说道：“如果我是普通人的话，也许会吧……毕竟嘛，男人总要沾点好色，不过呢，哈哈，你也知道，我时间不多，我可不想因为我耽误别人，况且，爱情的滋味，我姑且算是品尝过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可是那段感情……并不符合你的憧憬吧？”唐音枫摇了摇头：“说起来真是抱歉啊……”

“不，完全与你无关的。”墨守说道：“过去的事嘛，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了。”

“好。不过，你时间不多了的话，不是更应该去体验一下人生百态吗？”唐音枫缓缓说道：“为人子女，为人夫君，为人父母……你从来没体验过的那些生活，你不会觉得遗憾吗？”

“这不是在体验了吗？”墨守拍了拍素雪的小脑袋：“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素雪确实让我有了一种养女儿的感觉。”

“可是她终究是我们的同龄人。”唐音枫说道：“因为时间不多，才要好好享受生活才对啊。”

“我不是在努力享受了吗？不然我才不要领着你俩去看海。”墨守说道：“而且啊，我明白孤独终老的感受，就算是我死后与我共同生活的那个她又找到了心爱之人，我的死对她来说也是一直负担。我不希望那样，所以，还是算了。”

“但是你不觉得，对于喜欢你的人来说，爱而不得，也是一种痛苦吗？”唐音枫似乎决定了什么，随后说道：“我……希望能陪你一起走到最后，不只是……作为朋友。”

“你总算说出来了啊，憋了很久了吧。”墨守平静的说道：“你那是什么表情……算了，害羞也正常，毕竟是青春期嘛……虽然年龄有点早，但是有着那么多前世记忆在，也可以理解。”

“嘁……你果然知道我要说什么……”唐音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尽量平静的说道：“我不是在希望你原谅我五百年前的那一剑，而是……作为唐音枫，我……”

“行了行了，我都懂。”墨守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但是你要明白，如果不是因为五百年前的那段记忆，我们的感情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换句话说，你认为你喜欢我是因为五百年前的记忆，明白了吗？”

“有道理，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这种感觉应该没错吧。”唐音枫说道：“虽然我确实说过，不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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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我谁都不嫁，但是……你根本不敢娶曲镜的吧？”

“确实……高攀不起……真要是娶了她，创造我的树母都得活劈了我……”墨守说道：“但是呢，唐音枫啊，你的记忆恢复的很少，所以你无法理解，前世与今生，是不可联系的，你以前世的记忆来判断今生的感情，已经是大错特错。而且……”

“作为墨守的话，也许我确实很乐意喜欢你，毕竟，你实在是太完美了。”墨守平静的说道：“但是这一切都是不切实际的，我不只是墨守，无论我以前多么抗拒白这个身份，我都无法否认，我就是他，此肩之重任，我不得不扛。而且，你口中所说的，想陪我走到最后，不只是作为朋友，大部分原因，是出于五百年前杀了我的负罪感吧。”

“唉……我就知道多余说这些话。”唐音枫说道：“既然如此，就让我以朋友的身份，去见证，你的陨落吧。”

“嘶……早晚有一天被你咒死。”墨守说道：“虽然说迟早要完，但是能不能别一直挂在嘴上。”

“直面现实，这不是你说的吗？”唐音枫说道。

“这，倒也没错。”墨守叹道：“总之，谢谢你喜欢墨守。”

“……其实我更喜欢白啦……”唐音枫说道：“虽然是一个人，但是毕竟你年龄还不到。”

“好过分！”墨守说道：“明明就是一个人！”

“但是确实不太一样，不知道你还能不能长成原来那样。”

“我……嗯？素雪？”墨守被素雪拉了拉衣袖，素雪随后将本子展示给两人看：“我觉得你们俩还是先凑一个完整的人格出来再谈恋爱比较好，为什么你被拒绝了完全不沮丧，为什么你不能去爱完全不感觉遗憾！你俩根本就是在侮辱这份感情啊。”

“说的也是。”墨守看向唐音枫，随后问道：“你，有没有恨过别人？”

“我？没有，我的人格不完整吗？”唐音枫问道。

“一猜就中……”墨守叹道：“恨也是人格的一部分……但是也不是必须的，可以用别的来代替的。”

墨守很清楚自己的人格不完整，因为他没有一颗完整的心，不能体悟的完整的感情。

但是唐音枫是有心的，可是她也没有完整的人格。

这大概是因为，她的意识和暗的记忆还没有完全融合吧。

没有心，就无法体验完整的感情，人格自然不完整，所以现在的墨守，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乐，明白什么是怜悯，明白什么是宽恕，但是他不懂人情世故，不懂悲天悯人，所以他会感到珏儿可怜，但是在杀珏儿的时候绝不会手下留情，因为阴司是绝对的错；所以，他可以为了唐音枫去删除别人的记忆，但是绝不会顾及他人的感受，因为比起代价来，唐音枫更加重要。

而唐音枫不一样，她有心，能够体验到完整的感情，羞涩时心跳加快，受惊吓时心脏也会“咯噔”一下。

但是她本身所具有的感情就是缺失的，所以她的人格也不会完整，即使是告白被拒绝，她也不会觉得难堪，沮丧，因为在她眼里，她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墨守只是予以否认罢了。

“雪樱是吗？确实得谢谢你提醒我这件事。”墨守看着唐音枫，心里暗暗决定要帮她补上缺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