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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的位置和姿势看,与11号尸主不像有主人和客人的关系。那么11号尸主到底是谁?会不会就是罪犯中的一个?还要议一议。”
“我谈点看法。”工作组郝科长弹了弹烟灰,开口道:“当时在北楼二楼调度室里扒窗户看过的人,现在有说看见3个人的,有说看见4个人的,说看见3个人的多。但我总琢磨,罪犯不应该是3个人,起码有应该有4个人。为什么这么说呢?你看,犯罪分子事先对北楼的情况应当是比较清楚的。北楼经警队一边有4个经警,保卫科一边有6个保干,加上临时请假的沈连军有7个保干,工资款也在西边。当时东西两边几乎是同时打响的--据刘东生说,那女的进来扫射后又立刻有人进来补枪,就是说当时东边去了两个人。那西边呢?西边是重点,总不会只放一个人吧?也应当有两个人或两个人以上。要是跑的时候只有3个人,那留下的一个就可能是被打死了。”
省工作组的人开口说话,一般没有人反驳。一来因为人不熟,二来也有指导与被指导的关系在里面。虽然郝科长再三表示:工作主要还是靠底下人做,他们只是来挑挑毛病。
但郝科长讲得确实有道理,会场上就同时有几个人附合,说是应该有4个人以上,这伙歹徒不是一般人,在军事上不会违背常规。只有南山分局局长王春林补充说:“我也同意郝科长的看法、4人以上。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肯定逃走的有几个人。刚才何局长说的我也同意,到现在没有人来认尸,是个大疑点。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证明,证明尸主是不是矿上人。我了解了一下,偶尔下班后机关大院也会来下面的职工,到保卫科去也不新鲜。现在矿上偷窃成风,来保卫科举报的经常有。1万多职工,外地来的不少,过节不回家的也有。单身汉,出了事可能没人注意。总之这些情况现在还无法排除,有必要立刻在全矿范围里调查,到底有没有人失踪。”
他的爱将刘仲义等他的话音一落地也接口说:“对,不管多费事也要经过这一道。另外,既然一天没有人认尸,从现在起就要进一步全面验尸,争取找到更多特征,不管是什么人将来都对确定尸源有用!”王春林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不许他再多插嘴。这样的会议上,他还不够级别多说话。
级别高的何局长点点头,扭脸对身旁坐着的矿务局党委副书记倪忠勤说:“老倪,你看是不是从明天起动员南山矿全矿清查职工,同时也发动大家积极提供线索?”
倪忠勤说:“难度是有。正好都封井放假了,一万七八千职工,挨家去找恐怕至少要两三天。不过既然有必要,再难也去做就是了。”
“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春林,你们南山分局也抽派力量协助。”
“是。王春林应声。”
接着是分析作案人员的情况。大部分人认为,此案多半是“刀枪炮”干的。
首先,“刀枪炮”具有结伙条件;其次,“刀枪炮”有枪,再,“刀枪炮‘都是亡命之徒”,豁得开来;最后,也只有“刀枪炮”有作战经验。
所谓“刀枪炮”,是东北地区持械流氓团伙的一种代称。团伙成员以30以下的青年为主,以劳改释放人员、劳教解除人员和地痞流氓为主。这种团伙的形成最早是为了不受欺负,以后发展为称霸一方、无恶不作,以自制的火药枪和长刀显示威力,打仗、伤人、抢劫。有的从东北流窜到华北,沿途杀人越货、残害民警、抢枪劫车,成为
震惊全国的“公路游击队”。后期又逐渐向“黑社会”演变,进入农贸、集贸、水果、小食品批发等市场,明里持有政府的执照、从事个体经商、批发、购销等活动;暗里结成恶势力,强占地盘、欺行霸市。甚至一定程度上要挟管理人员,掌握控制市场的经济活动,非法聚敛大量财物,逐惭拥有经济实力。 具有经济实力后,“刀枪炮”又迅速向武装化和暴力化方向发展,大肆购买车辆、枪械装备。有的出入行动机械化,“大哥大”、“bp机”随身携带,还可不惜重金从南方黑市购买??和高级猎枪等,已经敢公开与民警对抗。进一步发展下去的,则开始利用各种手段拉拢腐蚀党政干部、特别是掌握生杀大权的政法干部,寻找自己的保护伞。而党政和政法干部中被拉下水的也确有人在,也有的为犯罪团伙通风报信,有的变相放走抓获的团伙骨干。
如东北著名的“新生派”团伙首领赵洪林在看守所羁押期间,竟被民警以看病名义提出,使其得以与所属团伙成员会面,并安排在玛丽蓝豪华酒店赴宴。席间,这个作案数起杀伤多人的团伙头领戴着脚镣上台唱起了“狱警传,我迈步出监。”的戏文,赢得一片喝彩。
东北的“刀枪炮”以佳木斯、鸡西等地的团伙最猖獗。鸡西的“毛四”等几个流氓团伙,为壮大势力、争夺地盘,几度刀枪相见。在外区打、在矿上打,最后在市内火车站前、市领导办公和居住的红旗大街上展开枪战,火并中致使多人伤亡。“毛四”曾因抢劫罪被判刑8年,保外就医纠集团伙成员常出没于酒店舞厅白吃白喝,用威胁手段从个体户处强拉“赞助”,在地面上“抢码头”、敲诈勒索、抢男霸女、设赌抽红,扰乱公共场所秩序。先后打伤26人、重伤致残7人,劫持强奸妇女8人。“毛四”看上哪个女孩子,便非搞到手不可,甚至指使同伙光天化日下把女青年劫到车上,拉到窝点施暴。而这8名女子中有7名在“毛四”受审时拒绝举证,可见恶势力的淫威。
紧邻鹤岗市的佳木斯“刀枪炮”力量更强一些。团伙成员吴大为一次在郊区市场买菜,买完不给钱。卖菜的农村少女稍有微词,吴便拳脚相加,砸烂摊床。少女屈辱不堪,第二天跳江自杀。吴逼死人命后若无其事,不久又将另一个女商贩殴打致残,使她不能行走。短短两年里,郊区市场上800名商贩中有700多名遭到过吴的打骂,吴从中非法敛财7万多元。
据不完全统计,像吴大为这样的团伙分子,在佳木斯各市场有200余人。已成为发展当地经济的一大隐患。这些人随身带武器,随时可能行凶伤人。有一次,团伙成员周白义去酒吧,叫了女人到小房间里厮混,一个顾客路过门口,无意中掀了门帘,周即大发雷霆,拔枪就射,当场打死1人,打伤7人。又一次,一个团伙头目王义士在“夜沙龙”酒吧寻欢作乐,场子里有个个体户看了他一眼,王就掏枪向其连开5枪,将那个打成重伤。
这些人还敢把矛头指向公安民警。1992年,市工商治安队民警刘任忠的弟弟与团伙成员李国滨、张静民发生口角,刘任忠加以制止。李、张二人为了报复,找来10多个人坐两辆出租车开到刘家,把刘任忠从屋里拽出,驾上出租车,用刀将刘的大腿筋挑断。刘反抗,二犯又将他拉到四丰山乱刀捅死,抢走手枪。这些团伙成员还几乎都有淫乱、流氓强奸犯罪行为。有的有组织地拐卖妇女“南下”卖淫,被拐卖妇女往往先被团伙成员强奸、。
势头最旺时,“刀枪炮”公开走上街头示威。1993年两个流氓团伙打仗,一名叫韩捷的被打死。出殡那天,他所在的团伙为制造影响,出动了150多辆汽车,绕行市委、市公安局门前,鸣笛致哀,车队里居然还有公安民警和政府干部同行。
鉴于“刀枪炮”团伙对社会治安形成的越来越严重的危害,自1992年、特别是1993年以来,各地公安部门在当地党政领导的部署下,采取集中专项打击和随时整治相结合的办法,对这些团伙进行了快节奏、不间断的严厉打击和治理,摧毁了大量团伙组织,捕获了许多团伙成员,收缴了无数枪支武器,镇压了团伙犯罪的嚣张气焰,从根本上扭转了社会治安的形势。 鹤岗市的“刀枪炮”一度也很猖狂,经过多次打击,已兴不起大的风浪。大部分团伙成员都在警方视线的控制之下,不敢太公开活动。但警方也清楚,现在的团伙犯罪更隐蔽、更狡猾。特别是在经济不景气的形势下,社会闲散人员增加,诱发犯罪的因素应该说比以住更多。
假如“1.28”大案真是“刀枪炮”所为,那么说明警方的工作中还有严重漏洞。参加会议的各方面一致赞同对全市“刀枪炮”团伙进行一次全面的清查,要同清查猎枪结合起来。毕竟可以肯定,此次作案是个团伙。
“还有两方面工作不能忽视,”何局长用力敲敲桌面,“一个是要尽快弄清现场使用炸药的种类、数量,顺着这个线索往下查,一个是要在三所一院广泛开展揭发检举、提供线索的工作,可以戴罪立功、立功受奖。清查中该抓的就抓进去,既可以打击各种犯罪,也可能扩大线索来源。”
他的脸色在与会者眼里愈发严肃:“再强调一遍,各方面都要把责任切实担当起来,谁出了问题谁负责!”
人们都有知道,这次在领导方面是不会客气了,上面也不会领导客气。 所谓“三所一院”是看守所、收审所、枸留所、劳动教养院。每次发生大案,这些部门都要被紧急动员起来进行协查,发动在押人员提供有助于破案的情况。一旦发现重要物证,物证也往往带到这些地方来寻找指认者,因为被关押的多是在黑道上跑的人,同行之间互相熟悉。
此外,被关着的人也比外面的人更急于表功。 会议一直开到夜里两点钟,但凡可能发展为侦查方向的方面都布置有人去做,谁也不能肯定那方面的工作无效。社会主义国家,尤其是中国的侦查工作比之西方国家有所不同,大案上讲究大兵团作战,实行专业侦查与如群众路线相结合的方式,各条战线全面铺开。这一套作法耗费资金、人力、但常常产生意外的收获。
如北京侦破1996年轰动全国的“2.8”、“6.3”、“8.27”连续抢劫银行运钞车特大案件,从2月干到9月,不知投入多少力量,最终还是靠调整方向后的人海战术结案。亚运村汇园公寓保卫部人员不厌其烦地一张一张翻进门登记簿;长城饭店停车场一名负责任的职工拿着字条不厌其烦地一辆车一辆车查对,还越过职责范围到亮马河大厦停车场找。两个人都立了功,而他们只是无数被动员起来的人们中的两个。他们不是民警,其中只要有一个稍微松懈,都会错过唯一的机会。
人海战术能否建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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