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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潜微微点着头,表面上似乎在听郭图的汇报,对其这一段时间收集文献的辛苦表示肯定,但是实际上斐潜更多的是将心思放在寻找一些相关哲学方面的东西。

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是当东方老子孔子墨子荀子等人百花齐放的时候,在西方也有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等

想要转译这些大家伙的文章难度是很大的。

一方面是书籍难以获得,另外一方面则是思维模式有所区别。

为什么斐潜想要先找哲学呢?

因为哲学是抽象的,它不分东方西方,它研究的是世界的本源与真理,而本源是朴素存在的,真理普遍适用的——所以不论东西方,一切智者的智慧活动,最后都会升华为对哲学的追求。

在这个方面上,比较容易达到东西共通。

而像是什么建筑学或是算术之类的东西,不是不重要,而是还要往后面挪动一点,毕竟这些专业性太强的书籍,在大汉当下,甚至在后续的封建王朝之中,很容易就被扫到奇淫技巧一类里面去

所以只有先解决了思想上的问题,其他的问题也就好办了。

思想,离不开哲学。

百家争鸣,老子、孔子、庄子、墨子、荀子、韩非子、鬼谷子等等等等,他们的学说丰富多彩,各不相同,但有一个核心思想是一样的,这些百家都是在对这个世界本源的表述认识,是对人类的严肃剖析,是对生命意义与道德实践的探索,是最璀璨的东方哲学。

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也带给华夏一个比较头疼的问题,就是唯心太盛,以至于后世还时不时的会听到类似于什么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死生有命,富贵在天等等的名言。

虽然说在诸子百家之时,诸多大家对于唯心和唯物的对立也有一些阐述,但是很遗憾的是,大多数都偏向于唯心。

比如孔子说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他认为老子那样的圣贤,都是生而知之的,不需要去学习天下的事物,便可以洞悉一切的,但他同时也认为自己没那么厉害,还需要学而知之,所以还要对外界事物多闻多思,以免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可以说他是最矛盾的唯心派。可是后世大部分儒生都在表示,孔老先生您谦虚,您就是啥都懂啥都知道,啥都能指导,啥都是微言大义啊

孟子更进一步,认为人应该反求诸己,即探求自己的内心世界,以扩充原本固有的良知、良能,从而达到不虑而知、不学而能的圣贤程度,是最虔诚的唯心。后世跟着孟子走的家伙看到这,就将书一摔,唉呀妈呀,我还看个屁啊,我的心啥都知道,啥都懂,这我太懂了,至于遇到问题怎么办,请去找我的国务卿

而被孔子推崇的老子,则是主张绝学弃智,用静观、玄览的方法,去体验无形无名的道,以达到与天道同玄的境界,便可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知天道了,是最为神秘的唯心派。

至于那位分不清自己是蝴蝶还是庄周的庄周,直接陷入了怀疑论、不可知论,完全否定客观姓,可谓是最彻底的唯心

百家有唯物么?

也有的。

墨子,荀子。

但很遗憾的是,墨子就不用说了,他是被打压的太重,而荀子的理论又和董仲舒的天人感应相违背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光这么一句话,荀子就站得高了,他提出了制天命而用之的光辉思想,认为与其把天道看得非常伟大而仰慕它,倒不如将其当作一种物来畜养它,控制它。与其顺从自然而颂扬自然,为何不掌握和控制自然的变化规律来利用它?

如其仰望天时坐等它的恩赐,怎不因时制宜,使天时为自己服务,强大自身,战胜自然呢?

天子一看,这还了得?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荀子的地位在封建王朝之中一直不是很高,同时其言论也是被篡改和修正,使之符合于封建王朝的统治需要。

敬畏天道,但不能盲目恐惧,自强不息,但不能盲目自大。

这是斐潜觉得一个学者应该拥有的,而不是片面的强调唯心。

在这种认识论的指导下,斐潜对于他所认知的历史,进行了反复的推敲与思考,斐潜他发现从西汉以来,华夏文明的进步速度便是放明显缓下来,尤其是科学的发展,甚至影响到了后续的封建王朝,呈现出一种相当缓慢,甚至可以说是停滞的状态,这必然是在西汉某个时候出现了大问题。

这个大问题的指向,就是董仲舒。

所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是个学术上排他,政治上的禁锢,更是哲学上的谋杀,以孔孟之名义,谋杀墨荀。自此华夏学者儒生的主流,便是进入了彻底的唯心阶段,间或有一二唯物的喊声,也激不起太多的浪花。

天人感应,便是巩固了天的至高无上,从此华夏之民也封闭了对于天地的好奇心,反倒是去追寻那圣人之言,唯心无物,皓首穷经,向自己的内心世界探求,扩充自己内心固有的良知、良能,或许某一天,会得领悟天道,然后便可了解这世界上的所有的奥秘,看透所有伪装,通晓所有知识,天下万物皆可归于掌握

就像是大多数的政策法律法规都有局限性,时不时需要修改和调整一样,董仲舒制定那些理论的时候未必就有千年的祸心,但是他所提出的那些东西,也确实应该调整了。

而青龙寺大论先正经,后正解,众多人物轮番上台,一步步的铺垫,最终就是要掀翻白虎观,打破董仲舒所带来的禁锢!

但是这个调整,不是说斐潜一个人说了算。

历史是有惯性的。

广大的汉代民众,多数都还是文盲,而掌握知识的大部分士族子弟,儒家弟子又都是几代人,十几代人顺着董仲舒指出来的歪路走过来的,现在要是斐潜大吼一声说你们都走错了,这些人是相信自己的父辈祖辈,还是相信斐潜?

所以,要有一个敌人。

汉武帝当年为什么找董仲舒,是因为汉武帝当时内有藩王闹分裂,外有匈奴打秋风,现在么,其实也差不多。

各地诸侯林立,外界么,虽然北疆和西域被斐潜打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有西域之西,南疆之南,北方大漠冷飕飕么

可多之士?斐潜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卷羊皮卷上。羊皮卷上面贴着一张字条,是初步的翻译和其要点整理。

前一两批收集而来的外文文献很是杂乱,同时也不确定是有些什么价值的,甚至有可能是某个人账本或是对于某个地方的记载,又或是闲暇的故事,像什么一千零一夜什么的

斐潜虽说经过后世的阴沟里洗的教导,看着当下这些番邦文字虽说是有些像是abc,但实际上并不是,甚至还有像是蚯蚓爬一样的文字,或许是阿拉伯文字?斐潜也不太懂。

但是斐潜知道人名,所以在挑选了几个类似的番邦文字羊皮卷之后,看到了这个可多之士,似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然后,斐潜拿了起来。

汉隶书写起来,就是端庄大气,笔墨清晰。当然,更重要的是在羊皮卷外面的这个标注上面写着,收于西域胡商,费二十金。乃泰西名士所言之录,未知其名,音类可多是也,故记为可多之士。其言类名学、辩学也,或可一观。

可多之士?斐潜低声嘀咕。怎么像是什么饮料的牌子?还是什么喷射快餐店的旗号?

一旁的郭图眉眼明亮,见斐潜对于这个可多之士像是比较感兴趣的样子,连忙上前说道:属下听番胡所言,此卷乃指不至,至不绝之意也,类名辩之术

叫明白这个文字的胡人来斐潜翻开羊皮卷,里面歪七扭八的字体,看着有些熟悉,但是实际上拼凑到了一起,却完全不认识。想必当年棒子和矮子在看见华夏文字的时候,也是差不多一样的心情。

不多时,一个满脸大胡子的胡人来了,见了面又是想要去亲吻斐潜的靴子。看的一旁的郭图眉眼直跳,不知道是觉得他自己确实是拉不下脸来做这样的事情,还是觉得当初自己招揽这个大胡子为什么没来亲郭图自己的靴子

可多之士的?斐潜确认。

&%¥胡人卷着舌头咕噜咕噜,然后又用别扭的汉语解释。

胡人显然也不是非常擅长汉语,每讲一个字,似乎都是要卡一下,音调怪异,让人感觉就像是在讲什么one car come,one car go,two car pengpeng一样的让人难受。

但斐潜在其中,听到了一个让其熟悉的音节,又是追问了一下,低声自己念叨了许久,略微恍然,又是再次确认,便是忍不住眉眼一跳。

这还是华夏习惯导致的问题。

大汉名字是两个字,然后加字。士族子弟莫不是如此,所以自然也就以为这个著书之人也是士族,当然也就是两个字的音节。

但是实际上,这是一个多音节的名字。

如果斐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被郭图等人以为叫做可多的人,其实应该叫做亚里士多德,至于为什么会变成了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可多

鬼知道。

但是斐潜知道,可以掺杂私货的家伙,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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