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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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尘归于尘土归于土。

那一晚的战争没有人能够解释。

或许那是李嘉图第二个念能力吧，或许如路灵所说是潜意识的内核。

但确实无人可以详细解释。

那一晚，陈子凡独自一人到十一队现世分局的地下牢狱会见了许念。

他们似乎说了些什么。

但没人知道谈话的内容。

只是第二天，许念，自杀了。

这一战终究是结束了。

时间到班师回朝的时候了，陈子凡的的小分队，诸葛玄和神宫鸣崎与现世分局的人一一道别。

有趣的是这一次虽然也顺利的带回了神脉碎片但李嘉图等人身上的念能力却未消失。

不过他们也答应过绝不会用能力干涉人间, 除非是噬魂。

当然，灭魂总局得知此事后也颁发给他们灭魂局的临时队章，应准他们在噬魂出现之际予以绞杀。

......

“你想好了吗，陈子凡？”办公室里战国重的声音威严有力，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凭声调也能听出来老爷子似乎很严肃，甚至是有些, 恼怒？

陈子凡一脸淡然地站在局长办公桌前, 他看着桌子上的辞呈。

“想好了, 早就想好了，灭魂局的工作不适合我，所以在下决定辞职。”他双手插兜，皱着眉，看着桌子上自己递交的辞职信，来此之前想过不会顺利。

“陈子凡，明面上的话老夫就不说了，但你要知道，你，是一个队长，你并非某队伍中的一员，你明飞籍籍无名者，你可是，斩杀了徐福的存在。”老局长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

“你畏惧了吗？”战国重斜视陈子凡一眼。

“我觉得是个人都会这么选择吧，我毕竟只是一介凡人, 我只想做自己爱做的事。”陈子凡答曰。

“你不爱人类了吗？”战国重问。

“难道不是因为我太爱人类了吗？”陈子凡答。

“所以你要作回野兽，利爪也好, 獠牙也好, 你都是只想离群索居。”战国重道。

“是的，我做不了神明，那么请让我成为野兽吧，走绳者的勇气我达不到，只有老圣徒的醒世良言激醒了我。”陈子凡回。

“我可以批准你的辞呈，毕竟作为这中央灭魂局的局长，这点权力老夫还是有的，但我一件事必须告诉你，而那件事就是如今伱心想之事。”战国重老练沉着的目光再次投向陈子凡，这似乎是这位老者对年轻者最后的挽留。

不要到人类那里去，不要到人类那里去，他们将你视作窃贼，只因为凌晨你独自一人穿过弄堂的脚步声响得太过孤独。

“听啊！那个窃贼要去行窃了！”一个在深夜醒来并听到脚步声的人高声道。

......

“您的好意，我衷心表示感谢，但我的存在无论是对灭魂局，灭魂局的各位前辈与队员，还有我的伙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陈子凡直言, 他的语气充满着悲伤与落寞，是什么事，是什么事！

什么事能让坚信“敢叫日月换新天”的陈子凡低头？！

弄堂里的人不信任我们，他们觉得我们是窃贼，可第二晚，人们前去观看走绳者的表演，人们还是人们，他们的灵魂依旧在鄙视着肉体，可他们的灵魂更加恶劣，贫贱，饥瘦。

难道仅仅因此吗？

“我只是不想因为我连累任何人！”陈子凡忽然大声吼叫着说。

“我不希望您庇护我，这本不是您的责任，我仿佛是一個罪恶者，一个破坏者，破坏了他们的招牌价值，他们当然会把我钉在十字架上！但这一切都归根于我！和我的伙伴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