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 狂风与鲜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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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娜自从那个深渊巨井爬出来，只短短几天，就看到这个世界上充满了极度扭曲。人类世界的秩序早已分崩离析，虽然时代没有好坏之分，可生活在现实世界上人们却有。

好人和坏人依然和过去的世界一样，没什么不同。只是脱离了法律、制度、道德等社会因素的束缚，人类对内心欲望的表现得更为彻底和毫无遮拦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一股强烈的冲动从心底升起。

乔伊娜仿佛认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努力适应这个世界然后生存下去，是每个人都必须要做的。而适应这个世界后改造它，对普通人来说简直是痴人说梦，但对另一些人——比如自己来说，却是个绝佳的时机。

但在这之前，她要先做一件事！

乔伊娜的目光落在那些眼神呆滞、空洞的囚徒们身上，顿时呼吸一滞。

“把她的下巴抬起来，嘴巴撬开！”

说完这话，辉哥身旁的一名沙匪心有灵犀地从身上解下一个钢制小壶，扭开壶盖，缓缓倒出一些乳白色的液体。然后举起手中的透明容器，放在阳光下晃了晃。

乔伊娜冷眼看着，默不作声。

她明白，这种乳白的液体就是巨麻草汁液了——居然被这群沙匪称为“牛奶”！

辉哥瞥了一眼容器道，“不够！再给我加一倍，不，两倍！我到要看看这野丫头的嘴巴有多硬，还能撑到几时。”

两名沙匪一左一右，将乔伊娜的两条胳膊踩住——按肩的按肩，捏鼻子的捏鼻子，抓头发的抓头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企图撬开乔伊娜的嘴巴。

“你……应该为你所作的一切忏悔！跪在那些被你抓来的迷茫之人面前……诉说你余生的罪恶，将被终结！”

乔伊娜绷紧着肌肉，身体变得像铁板一样坚硬，嘴里不住咒骂着。

“呸！”

“忏悔？”

辉哥的脸上肌肉跳动了几下，仿佛听到了什么最不可思议的事。他向那两名沙匪摆摆手，示意他们松手让乔伊娜说话。

“知道吗，你说话简直就像个古人一样？到地方以后，我会用皮鞭把你的忏悔全打出来！让你好好反省一下杀掉我兄弟们的罪恶，还有你妄想刺杀我的那份无知！”

乔伊娜始终盯着对方的眼睛，目光中充满冰冷，一字一句道，“一个人最重要的尊严就是他的灵魂……”

“如果没有灵魂，人就像悲惨的行尸般无知！没有灵魂的人就是野兽！你将这些无辜者变得像野兽一样……不可饶恕！”

辉哥微微怔了一下，眼角余光扫了扫两边的人，“听到这娘们说的话了吗，她是教我来如何摆脱这些野兽的吗？”

“哈哈哈——”

他忽然大笑起来，其它沙匪们见状，也跟着狞笑起来。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真是无知得可以！这些人始终都是奴隶，他们连野兽的自由都不可能有，永远也不可能！”

说完这话，辉哥大手一挥，狠狠道：“灌牛奶！”

两名沙匪重新上前，扳着乔伊娜的肩头，捏住她的腮帮子，硬生生将巨麻草汁液倒进了乔伊娜嘴里！

乳白色的液体进入乔伊娜的口腔，瞬间滑入喉咙。特殊生物碱的臭味和奇特的厌恶气味，令她几欲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