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1.四个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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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唐在离开大凌之后，就幻化成了玄娄泽的样子，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到辰安国的国门。

这是一个叫云塞关的地方，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平原绿草茵茵，一条小河横贯其中，风景还是不错的。

然而在这样的美景中，一道用石头堆砌的关墙高高耸立，风吹日晒，显露出苍茫的气息，关口几个守门的将士没精打采，唯一的一点儿声音是马蹄、车轮滚动的声音。

玄娄泽和曾或从马上下来，去排队入关。

守卫吆喝了一声，“进关一人一两银子，没有银子的退后。”

曾或嘟囔，“怎么这么贵？”

玄娄泽道，“辰安国都破败成什么样了，自然是逮着一只羊就薅羊毛，错过了可没这个机会了。”

曾或低头一笑，“这比喻也是一绝。”

他话音一落，就看到一个守兵把一个抱着几个大婴儿的小妇人往旁边推搡，“没有钱进什么关，滚！”

小妇人大哭，“官爷，我丈夫在城里死了，官府通知我去收尸，你们让我进去吧。”

“不说你丈夫死了，就是你全家死了也要交钱。”守兵毫无同情心，一脸不耐烦地吼道。

小妇人跪到地上，哭着恳求道，“官爷，求你了，让我进去吧，我有钱会来补上的。”

这一闹严重影响了进度，太阳又大，玄娄泽让曾或去帮小妇人把钱出了。

小妇人感激涕零，不停给曾或磕头。

解决了小妇人的事，进关的队伍恢复通行，两人也顺利进入关内，辰安国的边城——浔旭城。

整座城同样看起来非常荒凉，街道上鲜少有人行走，街道两边的店铺只有少许开着，有种十室九空的感觉。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碰见一个人，曾或上前询问，“最近的酒楼在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少年，打量了一眼两人，“你给我钱，我带你去。”

曾或给了少年一两银子，“带路吧。”真是掉进钱眼儿里去了。

在少年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处小酒肆，城里根本就开不起酒楼了，只有这个小酒肆还开着。

少年道，“前两年城里城外天花肆虐，蝗虫爆发，干旱无水，大部分人都死了，死了之后用柴火架起来烧，整座城笼罩在令人恶心的烟雾里，半年以后才散去。”

两人只是听着，没有说话。

少年没再说什么，走进酒肆，敲了敲柜台，“掌柜，他们要吃饭，你好好招待一下吧。”

掌柜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背有些驼，扭头看了看两人，然后招呼道，“两位小哥请坐，要吃些什么，我马上让小二给你们送。”

小酒肆里只有三四桌客人，冷冷清清。

玄娄泽选了一处靠窗的桌子坐了，“你们有些什么菜？”

掌柜道，“招牌菜酱羊肉，还有炒荤菜，炒素菜，蒸菜，红烧菜，馒头，你点吧。”

玄娄泽道，“酱羊肉来一旁，其他各种菜都来一份，馒头四个。”

曾或惊讶看着玄娄泽，“能吃这么多？”

玄娄泽道，“我吃一个馒头，你吃三个。”

曾或不说话了，楚清芷是不知道这里的馒头有多大，点四个，罢了，他到时候打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