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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明明是深邃的漆黑，却并没有给人什么阴暗压抑的感觉。
反而散发出莽荒、苍凉，乃至那种由无尽岁月自然积攒起来的厚重气息，
“好了么？”
吕言停止了灵压的灌注，站直身体，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团深邃无比的漆黑。
下一刻，看似有些溢散的黑光逐渐回拢，凝实，最终变成了一块将近四米的纯黑石碑。
除了比想象中的要大一点，整体的模样倒是跟吕言在意识空间中看见的差不多。
“为何？吾会诞生意识？”
一道浑厚的嗓音从人族石碑内响起，乍一听，还带有几分豪爽。
“为此世之故？原来如此。”
还没等吕言开口说话，这块石碑就开始自问自答。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它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诞生的原因。
“人族，汝令吾醒乎？”
很明显，这话是对吕言说的。
吕言有些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他还真没想到这块人族石碑的意志具象化，居然是个文绉绉的家伙。
“嗯，是我。”
人族石碑沉默了一会，随后很自然地切换成了吕言的语言习惯：“我明白了，你想要知道我的名字。”
“先不急，我有点别的事情想问问。”
“关于我的事情？”
人族石碑似乎能够感受到吕言的心理活动，没等吕言追问，就主动说道：“我很想告诉你……”
“但是很遗憾，诞生意识于我等是不被允许的，即便在这方世界，也无法彻底摆脱限制，一旦离开这方世界我便会消失……”
说到一半，人族石碑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道：“等等，我能感觉到你身上还有其余两道镇族的力量。”
“居然已经凑齐了三道吗……”
吕言眉头一挑，反问道：“这有什么问题？”
人族石碑再次陷入沉默，这次甚至沉默了足足有将近一分钟时间，才用它那浑厚的声音回应道。
“没有问题，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找到最后一块人族石碑，集齐之后的力量，不会让你失望。”
吕言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主要这玩意真的不是说凑齐就凑齐。
准确地说，从无我、无缺再到现在的无双。
他到现在能凑齐三种，都有种不太现实的感觉，就像是有人故意给他安排的一样。
“就到此为止吧，已经说得够多了。”
“你应该是什么都没说。”
吕言没有给人族石碑面子，表示目前透漏的这点信息完全没有什么意义。
“那我再最后告诉告诉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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