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过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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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月娥死了！

就在陆羽的面前死了！

如果不是万山冢的出现，挡住了陆羽的去路，陆羽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救下窦月娥的，哪怕窦月娥当时已经萌生死志。

对于这种想要以死明志的人而言，哪怕救了她，她以后还会做出过激的举动。

但那就不是陆羽该管的事情了！

况且，一开始陆羽并没想要出手，不仅是他，李清照同样如此，可叶灵凤求着陆羽出手救人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事实上，

从窦月娥来找陆羽开始，就注定陆羽救不了她。

即使如此，哪怕救了之后窦月娥还寻死，那是窦月娥的事情，和陆羽没关系，可偏偏……明明陆羽都想要救人了，却没救成。

所以陆羽觉得憋屈！

觉得意难平！

“该死！该死！”陆羽打不过万山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心里的憋屈感，唯有三年前被秦子媚陷害的时候才体会过。

当叶灵凤她们追下来的时候，只看到陆羽傻乎乎的呆在原地。

然后发现窦月娥的死状，都是不忍去看，完全被场面给吓到了，唐簇和唐萸姐妹抱在一起，叶灵凤则是蹲在地上，眼神呆滞。

“对不起！”

这是陆羽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说完他就走了，但全身带着一股怒气，他没有回楼顶，而是朝着紫竹苑外走去。

李清照很担心，追上去道：“师叔，这不是我们可以阻止的。”

“我知道！”

“师叔您一定要想开点，也许这就是窦月娥应该有的结局！”

这话一出，就见陆羽顿下身体，非常器械化的转过头，冷冷的说道：“什么叫做该有的结局？难道她就该死？难道宗师就可以无视别人的生命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清照被陆羽的眼神给吓到了，她完全没想到陆羽竟然这么生气，可明明师叔知道窦月娥必死啊，为什么还会这样？

她虽然是无心之言。

却是击中了陆羽内心的痛楚。

只听陆羽说道：“我不管莫久成有没有教过你，但现在，我作为太乙派的掌教，要跟你说一句话！”

“师叔您讲。”李清照低下头，知道自己说错了。

“常言道：人生无大事，除了生和死。”陆羽淡淡说道：“我们是什么人？是医生，也是医者，在我们眼里没有贵贱之分，众生皆平等，所以没有人该死，更没有人可以主宰别人的生命，如果有，那我们就打过去，欠债还钱，杀人……得偿命啊！”

“……”

“还记得太乙派第一条门规么？”

李清照点头：“不做恃强凌弱的小人，不做违背良心的事情，不做卖国贼！弟子不敢忘，时刻铭记在心。”

“若见恃强凌弱者，若当念头不通达时……我们该如何处理？”

“杀！无！赦！”

陆羽淡淡的看着她，点点头，伸出手摸了摸李清照的头，云淡风轻的说道：“嗯，回去帮着处理窦月娥的后事吧，师叔要去杀个人。”

“师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便一定要做到。”

李清照脸色铁青，她知道陆羽要去杀谁，无非就是那份档案里那个叫做孙坤的人：“师叔，孙家乃是京城五大豪门之一，高手如云，你这一去只怕有去无回啊！”

【大圣，此去欲何？】

【踏南天，碎凌霄。】

【若一去不回？】

【那便……一去不回！】

眼看着陆羽离开，李清照急了，当即给她师傅莫久成打了电话，莫久成接到电话后，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远在秦川某大山里。

莫久成正陪着柳三刀寻找一种灵药，挂了电话，走到柳三刀面前。

“师傅，师弟那边恐有麻烦。”

柳三刀正在打坐，没有睁开眼，淡淡回应：“你给武道和龙虎打个电话吧，当年他们欠下的账，也该还了！”

“是！”

“对了，转告你大师兄他们，让他们警告一下古武世家，谁若敢动，灭杀之。”

莫久成闻言，退到了一边，开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