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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总裁办公室隔壁,任婷婷斜倚在董事室门口,浅浅笑道:“秦先生……”
包臀短皮裙,黑撕大长腿,搭配着冷艳面容,尽显职场丽人的成熟诱惑。
“任董,有事儿?”秦尧转目望去, 眼底隐隐闪过一抹惊艳。
这女人,越来越会打扮了。
不对,应该说打扮的越来越符合他审美了。
所谓上行下效,秦先生钟意做西装暴徒,那么在大楼员工们的私人衣橱里,西装是肯定少不了的服饰。
而若是论起西服数量,整个公司就没人能赶得上任婷婷,她的衣柜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女士西装,包臀短裙,以及……黑撕长袜。
任婷婷没能捕捉到秦尧眼底的惊艳,却从他脸上看到了一抹欣赏,心情不由得跟着愉悦起来。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知己者容!
“我想把珠珠请过来……给什么职位需要和您商量一下。”
“任珠珠?”秦尧诧异道。
任婷婷颔首道:“我在大学里面学习并不好,读了四年书就回来了。
珠珠不一样,她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前段时间更是拿了博士学位才回国。
我认为咱们公司如果能有她的协助,肯定会如虎添翼。”
“她拿的是什么博士学位?”秦尧问道。
“我们是经济系,当然是本系的博士学位。”任婷婷讲道。
秦尧心念一动:“我这里有个挑战性很强的职位,你帮我问问她有没有兴趣。”
任婷婷愣了一下,连忙问道:“什么职位?”
“中……还是华夏吧,华夏慈善总会,旨在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对各界有需要的人士开展扶贫救济的行动,力所能及的造福更多人。”秦尧讲道:“这是我最近打算成立的一个慈善协会,你问问她有没有兴趣做协会会长。”
任婷婷沉吟片刻, 颔首道:“是, 我尽快给您答复。”
“不必着急。”秦尧笑道:“还有事吗?”
任婷婷竭力压下邀约念头,摇了摇头:“没有了,秦先生您先忙。”
两个时辰后。
天色渐晚。
换上一身素雅旗袍,风姿卓越的任婷婷带人刚刚走出大楼,一個身穿白色布衫,黑色长裤的小胖子,便拉着一辆黄包车跑了过来,堆笑道:“任小姐,坐车吗?”
“你识得我是谁?”任婷婷好奇地问道。
小胖子连连点头:“百货大楼客人多,我基本上天天在这里拉车,见过您几面后,找人一问就知道了。”
任婷婷恍然,笑道:“我要去任家镇,距离可不近,还是坐马车去罢……”
小胖子忙不迭地说道:“任小姐,您别看我胖,这一身肉都是力气。
再说了,现在的天气并不炎热,坐马车反倒不如坐黄包车, 还能欣赏一下沿途风光。”
任婷婷哑然失笑,一收旗袍,姿态优雅地坐进黄包车里,抬头向四名保镖说道:“你们去找辆马车,在后面跟着。”
“是,任董。”一名保镖应声道。
‘嗬,下人出门都乘车,不愧是百货大楼里面的老板。’小胖子惊了,默默在心底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当黄包车开始启程,观望着街道风景的任婷婷询问道。
“回小姐话,我叫张大胆。”
“张大胆……你胆子很大吗?”
“那当然。”张大胆得意地说道:“如果胆子不大的话,我方才也不敢往您身边靠呀。”
“这倒也是。”任婷婷对此表示赞同。
张大胆嘿嘿一笑,脚步轻快的走着:“任小姐,旅途很长,您要听故事吗?我干黄包车的时间虽然短,但听过的故事可不少。”
任婷婷对他口中的故事不感兴趣,念起秦先生说的慈善总会一事,开口道:“故事就不听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给我讲一讲你的生活?”
她想了解一下底层黄包车夫的生活,将来如果珠珠执掌慈善总会,也能给出一些提议。
“我的生活?”
张大胆一愣,眨了眨眼,随即说道:“我的生活就很简单了,半年前,我家过得还很穷苦,依靠着给谭老板赶车揾食。
后来我听说在百货大楼附近拉黄包车很赚钱,便从谭老板那里辞职,进了一家黄包车行,一直干到现在。”
任婷婷微微颔首,询问道:“这工作薪水够家用吗?”
“至少比给谭老爷赶车拿得多。”张大胆憨笑道。
与此同时。
一個黄脸僧人旁若无人的走进百货大楼行政区,抱着一摞文件的郝静与其擦肩而过,竟是仿佛没看到他一般,不闻不问。
僧人来到办公区深处,看了看相邻的两个办公室,只见一個挂着董事室的牌子,一个挂着总裁室的牌子。
稍微犹豫了一下,他首先来到董事室前,伸手在门把手上一放,紧紧卡着的锁芯便自动打开了。
僧人推门而入,复又轻轻关上房门,在这房间内翻箱倒柜,许久后,终于在一个上锁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堆签着‘秦尧’名字的文件。
“呲,呲……”
他将秦尧的签名一一撕下来,放进袖口中的口袋里,随后将东西物归原处,悄悄离去……
黄昏时刻,微风徐徐,吹动着明艳晚霞。
一休带着箐箐将秦尧送出门外,笑道:“有关于多市中医研讨会的事情我会优先安排,争取将第一届研讨会办圆满。”
秦尧随和地笑道:“我不懂中医,所以只能给您创造出一个平台,护持中医的事情还得靠您。
至于说第一届中医研讨会,还得麻烦您做一个资金预算,到时候直接找任董审批即可。”
一休感慨道:“您不懂中医,却扶了一把中医啊,这是多少国医都没做到的事情。”
秦尧摆了摆手,刚要谦虚两句,面前陡然浮现出一块系统红屏。
【警告:你受到了净念禅宗法术·惑心的袭击。】
【警告:你受到了净念禅宗法术·傀儡的袭击。】
【警告:你受到了净念禅宗法术·往事的袭击。】
……
【以上所有袭击,系统已全部为您屏蔽。】
“怎么了,秦先生?”见他突然怔住了,一休诧异问道。
秦尧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被人暗算了!”
一休心神微颤,忙道:“需要帮忙吗?”
秦尧摇摇头:“暂时不用。大师,您知道净念禅宗吗?”
一休大师脸上闪过一抹古怪:“知道是知道……”
“这净念禅宗是什么来头?”
“净念禅宗,脱胎于禅宗,由禅宗门徒天僧建立。开宗立派后,天僧定下八个字辈,分别是六、根、清、净,四、大、皆、空。”一休讲道。
秦尧:“如果有人用净念禅宗的法术暗算我,我怎样才能找到他在哪里呢?”
“箐箐,去拿我的八面金佛镜来。”一休吩咐道。
“哦。”箐箐应了一句,大步跑进院子里,不一会便捧着一个镶嵌着八个金佛像的镜子赶了回来。
秦尧在电影里见过这面镜子,依稀记得应该是四目被一休敲木鱼吵的不厌其烦,扎小人拔了一休的牙齿后,一休便是用此宝镜以牙还牙,险些令四目变成窜天猴,最终还是喝了一大缸油才解的法术控制。
“师父,给。”箐箐将镜子交到一休面前。
一休接过镜子,一手托镜,另一只手打出一道宝印虚影,印入镜面之中,瞬息间,镜子上的八个佛像同时眼冒金光。
“看向镜子。”
一休调转镜面方向,对准秦尧面部,大声说道。
秦尧闻声望去,一道道黑光突然从他头顶三尺处飞出,没入镜面内,只见这镜子一花,渐渐浮现出一幕画面……
画面中,皆闻身穿黄色僧袍,披着红色袈裟,站在一个供桌前,手持黄铜色金刚杵,不断向一个贴着字条的布娃娃施法。
秦尧仔细一看,布娃娃头顶的字条上赫然是自己的亲笔签名。
“好一個恶僧!”
秦尧心中掠过一道杀意,开口道:“大师,能确定他现在的位置吗?”
“可以。”
一休收回手臂,迟疑道:“不过……秦先生,我能否问一下,您和净念禅宗究竟有什么仇怨吗?”
秦尧微微一顿,面带诧异:“大师您与净念禅宗有关系?”
“算是吧。”
一休敢这么问,自是没想过隐瞒什么:“方才我说净念禅宗脱胎于禅宗,而我,便是禅宗的入世门徒。”
秦尧:“……”
好家伙。
怪不得他能与茅山四目斗的你来我往,原来他也不是什么山野老僧。
“净念禅宗有个叫空见的和尚,试图度化我,结果却被四目师叔一剑砍死了。
本以为这事儿只是一个小插曲,没想到随后又跳出来一个叫皆闻的僧人,去了茅山,逼着我茅山掌门向我索要空见遗物……
方才暗算我的人,就是皆闻。”秦尧缓缓说道。
一休默默颔首,询问道:“秦先生,我来帮你解决这桩麻烦如何?”
秦尧眯起眼眸:“大师是想要为我与他说和?”
一休认真说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秦先生如果再杀了皆闻,整个净念禅宗都会震动,届时你们之间将再无转圜余地,唯有不死不休。
我知道您背靠茅山,无惧净念禅宗,可打了小的来老的,无穷无尽,未尝不是一件糟心事儿。”
秦尧沉吟了一下,说道:“看在大师您的面子上,我饶过他这一次。但如果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他的死活了。”一休配合地说道。
秦尧倏然一笑:“那这次我就不过去了,以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溪桥山,净念禅宗。
空见禅房内。
“奇怪啊,怎么会没有反应呢?”
皆闻满脸疑惑地望着身前供桌上的玩偶,喃喃自语:“难不成我拿到的,不是他的亲笔签名?”
“你这些年来在净念禅宗就学了这个?”突然,门外响起一道深深地叹息。
皆闻心神一颤,默默握紧手中法器,隔着木门问道:“谁?”
“禅宗,一休!”
皆闻嘴巴微张,满脸愕然:“一,一休大师??”
“出来聊聊。”小院中,一休僧衣如雪,慈眉善目,满身禅意。
皆闻迅速将供桌上的娃娃藏进抽屉内,把一张张写着名字的纸条塞进袖袋里,随后打开房门。
“净念禅宗皆字辈门徒皆闻,拜见一休前辈!”
“皆闻,你可知自己差点就灰飞烟灭了?”一休幽幽说道。
皆闻:“???”
“不相信?”一休反问道。
“晚辈不敢质疑前辈,只是在想这话从何说起?”皆闻问道。
“你试图做法控制秦尧,成功了吗?”
皆闻有些尴尬,毕竟这种背后阴人的事情无论怎么粉饰,都遮盖不住小人本质:“没有。”
“知道为什么吗?”一休注视着对方眼眸。
皆闻没脸抬头,低沉说道:“我怀疑是签名出了问题,或许不是他亲笔所写。”
“签名没有问题。”一休摇了摇头:“你施法试图操控他的时候,他就在我那里。”
皆闻愕然:“您与他……”
“先别管我与他是什么关系,我亲眼所见,他感应到了你的攻击,却一点事情都没有。”一休说道:“不用我说,你自己应该明白这代表什么吧?”
“不可能,他修为……”皆闻下意识反驳。
“听说你去茅山了?”一休打断道。
皆闻话语一滞,未说完的话只好重新咽回肚子里:“是,原本我期望着通过茅山追回本门之物,不曾想那茅山掌门竟选择包庇门下弟子的恶行。”
“那你想过没有,茅山掌门为何会包庇他,他姓茅吗?”一休追问道。
皆闻一愣。
他好像从未考虑过这個问题。
一休满脸无奈,叹道:“你对他一点了解都没有……你以为以你现在的实力来说,就能不把别人放眼里了吗?”
“前辈,他只是一個人师。”皆闻忍不住说道。
“他不仅仅是一個人师!”一休道:“一個人师,有资格让茅山掌门包庇吗?皆闻,今日如果来的不是我,你恐怕就是和空见一样的下场了。”
皆闻身躯一颤,森然寒意瞬间袭上心头……
次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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