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常态持续性精神病人是没有民事权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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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时隔两个多小时，品川区子贡之森公园附近的一栋公寓的门再次被打开。

荒村拓也换好拖鞋，带着田中璃乃走了进来。

“拓也~”

田中璃乃拉着荒村拓也的衣角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得看着他。

“…”荒村拓也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可惜他的力量根本刚不过田中璃乃，衣服还是纹丝不动得攥在她手里, “干什么？”

“你说的外科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田中璃乃也很自觉得脱掉鞋，但是没有穿上拖鞋，而是直接踩在了地板上。

“外科医生就是外科医生，没有什么[怎么回事]的。”荒村拓也瞥了一眼她白嫩的小脚丫，心里怀疑她的脚有没有脚气。

“所以说…”田中璃乃松开他的衣服，非常自来熟得躺在沙发上, “你以前的设定就是外科医生？”

“设定？”

“对啊。”田中璃乃拿出手机，打开Line，点进一个叫“美流”的人的聊天框, “这是我大学时的朋友。”

荒村拓也看了一眼，那个叫美流的人说了一大堆的话，但是大概意思就是：双重人格或者多重人格症状中，每个人格都有一个自己的身份设定。

就比如世界上最有名的多重人格患者威廉·密立根，他有包括主人格在内的二十四个人格，每个人格都有自己的性格、年龄、职业以及籍贯。

活脱脱就是二十多个穿越者一下子钻进了同一具躯体，不可谓不神奇。

“咳咳！”田中璃乃清了清嗓子，翘着二郎腿，砰的拍了一下沙发，“犯人荒村拓也！”

“你又想发什么疯？”

荒村拓也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走进厨房，拿了两瓶百事可乐放到沙发上。

“所以说，你之前是一名外科医生对吗？”田中璃乃死死得盯着他，顺手拿了一罐可乐。

荒村拓也打开易拉罐，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哈了一口气。

“我在大学的时候去过华国最大的精神病院之一的沪市精神卫生中心参观过。”

他把易拉罐放回茶几上，转头看着田中璃乃。

“里面过用过束缚、禁闭等手段限制病人，如果有必要, 我也可以把这些东西用在你身上。”

田中璃乃被他看得打了个寒蝉，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不要！绝对不要！这是违法的！”

“田中，你读的书还是不够。”荒村拓也摘下眼镜，眼睛里闪过一道诡异的光，“常态持续性精神病人在许多国家的法律上是没有民事权利的。”

“我才不是什么常态持续性精神病人呢！”

“是嘛。”

“不对！我不是精神病人！”

“试问有哪个精神病人承认过自己是精神病人？”

“拓也——”

荒村拓也连连摆手，在田中璃乃旁边的沙发上躺下，还把放在扶手上的被子卷在了身上。

这些东西没必要说得太明白，也不能说得太明白，不然对两人都没有好处，而他们也心照不宣得略过了某些问题。

荒村拓也是聪明人，田中璃乃也并非什么笨女孩。

…

五点钟，在日本被称为“逢魔之时”，这个时候是人与鬼的交界点，逢魔之时前世界属于人类，而逢魔之时后世界则属于那些魑魅魍魉。

荒村拓也悠悠醒来，掀开被子，旁边沙发上的田中璃乃已经不见了, 两个易拉罐也被丢进了垃圾桶。

长长得伸了个懒腰，荒村拓也感觉有点饿, 毕竟他今天从起床到现在也就在一家不怎么正宗的中华料理店吃了一份煎饺外加一碗米饭。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在一家快餐店的门口看到的一张外卖告示, 他又一边摸出手机，一边挠着头发回忆告示下面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