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毒舌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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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奶牛，醒醒。”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伊露维塔眉间一阵抖动，片刻后终于睁开了双眼，入目处就是鲜花烂漫地，在这鲜花烂漫地中，有一个黑色长发少女，戴着一个黑框眼镜正在看书，而刚刚那声音就是这个少女发出来的。

这个少女看起来甚是文静，长长的黑发柔顺的披在身后，鼻尖有些微微的翘起，看着甚是可爱，她的眼眸很黑很大，让眼睛看起来水灵灵的可爱，只是在伊露维塔看向她时，她就皱了皱鼻子，对向伊露维塔道：“奶牛，看什么？”

伊露维塔刚想开口询问，顿时就被噎得不行，她毕竟是公主出身，有着足够涵养，好歹压下这口气，就轻声问道：“小姑娘，这是那？是你救了我吗？”

少女仔细看着了伊露维塔，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书本道：“又是小姑娘了……你仔细想想，一切应该都还在你脑海里呢。”

伊露维塔莫名其妙，但是真当她仔细去想时，果然就想到了许多东西，包括了从时空乱流中到处颠簸，之后好几次遭遇到了巨大危险，最后那一次，她看到在虚无中有一头巨大无比，难以想象的怪物浮现了出来，她与那头怪物的大小相比，连那头怪物身上的一个鳞片都不如，那头怪物只是经过她身边，搅起的时空乱流都差点撕碎了她，而这直接撞击，她真的是死定了。

就在这时，从一颗小小的，比周边位面小得多的位面上，一只纤细小手伸了出来，这小手伸出来后就越变越大，最后大到天地都无法容纳，这巨大怪物在其面前连蝼蚁都不如，被其轻轻一抛就不见了踪影，之后这只“纤细”“小手”伸向了她……

待到伊露维塔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在了这个时不时枯寂如冬季雪原，时不时百花灿烂，时不时百果香蔓，这样的一个小位面之中。

这个位面真的超级小，呈圆形，约莫只有方圆三十里不到，按道理来说，这么小的位面只能够算是亚空间，半位面才对，但是这个位面四季俱足，生命也有，完全不像是亚空间，半位面的情况。

而在这个位面中还有人类，只有一个人类，一个黑色长发，黑色眼镜框，看起来约莫十六岁，文文静静，开口就叫她奶牛的少女……

“啊，你是后土，我想起来了，这里是纳尼亚位面的暗面，是了，我想起来了，这里是……轮回盘碎片所衍化的世界！！”

少女眼里露出了些许的赞赏，她就低声呢喃道：“果然不亏是……”

少女这时就叉腰道：“你的资质可真是有问题呢，我都和你说过几百遍了，这里是轮回盘，那怕只有七分之一，这里依然是轮回盘，轮回轮回，那怕我封锁了这轮回的绝大部分功能，但是让你的肉体，精神，意志，不停的轮回还是会的。”

“所以我才要你静思入定，不管是欢喜入定，寂灭入定，还是毅力入定，冥想入定，虽然说辞不同，但是效果都是相同，指的就是让心神超越肉体之上，甚至更进一步的跨越时间与空间，乃至是跨越因果，最后则是跨越轮回，到达天地死，而我不灭的地步，那就是大成了，在这之上或许还有两个境界，或许还有三个，但是我还没到，所以也指点不了你”少女认真的说道。

伊露维塔叹息了声道：“后土先生，我是真做不到，虽然我已经进入了深层次的冥想，但是您说的那些我是真做不到，我也不觉得在成为高阶圣位前可以做到。”

少女嘀咕了几句胸大无脑，听得伊露维塔涨红了脸，少女才对伊露维塔道：“不，你可以做到的，我一直都有说，实力是实力，位格是位格，这并不相等，而且精神本身是无所拘束的，若要肉身如此，那自然得是高阶圣人才可以，甚至高阶圣人都做不到，但是精神，意识，思想，却不被局限，在常数宇宙中，最快的实体速度是光速，但是精神，意识，思想，可以亿万倍光速，只要想就可以了。”

伊露维塔自身就聪慧，而且有圣位是父亲，所学所知也是渊博，但是少女所说的这个她是真没想明白，也想不明白，光是入定，怎么就可能做到天地死，而我不灭呢？这完全不魔法好不好。

少女见此，就有些不耐烦了，嘀咕了几句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语，就对伊露维塔道：“反正你自己领会啦，这东西不简单，但是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夸张，我再直说一些，这就是心灵之光返本还源的过程，或者说过程之一，连我都才到了天地灭，而我不灭的地步，在这之上的两三个境界我都不知道了。”

伊露维塔心中发寒，对于这个口舌时常很毒的少女，她是真的不敢去想象她的身份与实力了，天地灭，而我不灭，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与实力，她连想都没想过，要知道，虽说圣位不死不灭不朽，但是同为圣位依然可以杀死，先天灵宝依然可以杀死，便是高阶圣位都可以陨落，只有传说，仅仅只是传说，皇级不会陨落，只要他们不想死，便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