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图书馆里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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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尔达克很想将魔法笔记合上，将她重新关在小黑屋里面壁思过。

他的手指不断地敲打在光滑平整的桌面上，这些书桌都是橡木打造，表面刷了厚厚的清漆。

西莉亚.库珀脸上神色微变，她每天大部分时间独自呆在黑暗狭窄的书页当中，难得有这种出来放风的时间，暂时还不想回到黑暗空间里，看到苏尔达克的目光落在书页的封皮上，手指也要翻动书页，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坐在栏杆后面对苏尔达克说道：

“我在研究空间裂隙与魔法传送阵之间存在的某些必然联系。”

在西莉亚身后的书页上忽然出现了黑板的轮廓，西莉亚手里拿着一根魔杖站在黑板前面，让苏尔达克恍惚间有一种强烈的错觉，就像是自己前世坐在图书馆里学累了之后抱着平板看直播。

西莉亚.库珀可不知道苏尔达克脑子里冒出来的奇怪想法，她在黑板上画出来个不同的大陆轮廓来，又将两个大陆某一点用一条通道连在一起，她有些皱着眉头，不断地组织语言，想要说得简单一点。

西莉亚.库珀对苏尔达克说：“这个课题说起来有些大，所以我才会对一些可能存在的空间裂隙进行一定程度的探索，所谓的传送之门就是一些魔法师们有效利用空间裂隙开辟出来的安全通道，如果详细说起来，这些跨越位面之间的传送门，事实上就是在另一个维度上找到了相邻的空间节点。”

显然她非常担心苏尔达克无法理解，自己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又在黑板上画出两扇很形象的传送之门，一扇传送门连在这片大陆上，另一扇传送门连在另一片大陆上，在她的笔下，那条相距万里的通道被引入传送门里。

“怎么来形容呢？就是在另一个空间里恰好是两个位面上坐标点的重合之处。”西莉亚.库珀这样解释道，说完她还有些担心苏尔达克根本就听不懂。

不过苏尔达克却是在心里默念着前世广为人知的那几位的名字，说出一句让西莉亚.库珀有些惊讶的话：“你这样解释的话，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你说的这个就像是虫洞！位面与维度……”

“虫洞是什么？我怎么都没听说过……”西莉亚.库珀对于空间魔法方面的知识无比敏感，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就是所谓的连接两个不同位面的最近通道，在我看来这种连接通道就像大海中极大旋涡，海面因为某些未知力量发生扭曲，让原本深不见底的海面出现距海底非常近的通道。”苏尔达克边说，边用手胡乱的比划着，不过他感觉自己还不如不比划，因为就连自己有看不到画出来究竟是什么。

“你这个形容还蛮贴切的！”西莉亚.库珀却是眼睛一亮，立刻对苏尔达克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就连说话的语气也亲切很多，空间魔法在格林帝国原本就是很小众的派系，又因为西莉亚.库珀成为了黑魔法师，无法借用格林帝国魔法工会的资源，因此她研究空间魔法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在独自探索。

如今有人与她讨论时空裂隙，这样西莉亚.库珀立刻变得无比的精神。

在西莉亚.库珀的口中，那些时空裂隙里面异常凶险，进入时空裂隙当中，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而且她还用自己的生命验证了这句话。

苏尔达克通过华沙位面的传送门，感觉就像穿越一层薄薄的镜面，他当时也在想着一个问题，就是两个位面的传送门背后的空间是否是重叠的，答案必然是否定的，这些完全可以用维度来解释。

这样聊了一会儿，苏尔达克还喝了一口水，然后他才发现自己本来打算了解魔纹殖装的。

当初百加列剑士说自己满身的伤疤，身上根本不可能刻魔纹构装，只能穿魔纹构装铠甲，这才让他对魔纹殖装格外上心。

苏尔达克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对西莉亚.库珀说道：“……我们好像扯得有点远，我们还是说说关于魔纹殖装这方面的事情吧，既然这些都是玛丽恩收集到的带有完整生命魔纹的高级魔皮，那么这本魔法笔记上有没有完整的实验记录？”

西莉亚.库珀谈兴正浓，听到苏尔达克询问，玛丽恩的那本魔法笔记在桌面上无风自行翻动。

西莉亚.库珀说道：“她当然尝试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说完她微微停顿一下，才有说：“只是被植入殖装的那些人有一大半都因为感染、属性排斥和承载力不够等等问题死掉了，剩下的一些因为身体植入恶魔的生命魔纹，身体发生一定程度的魔化，因此他们认为这是恶魔侵入并占据了他们的身体，有些人在这样的实验过程中彻底堕.落魔化，有些则是知道自己身体变成了恶魔的一部分，找一些机会直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后来，我们海兰萨分部接到上面分派的任务是开发新的召唤法阵，因此玛丽恩的这项实验也是被迫中止，事实上我知道她私底下一定还是不断尝试，只是这两年的魔法实验做得更加隐秘，而且经常以失败告终。”西莉亚.库珀似乎想起了某些往事，这让她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随后又问苏尔达克：“你想尝试研究魔纹殖装？”

苏尔达克点了点头，毫不隐瞒地点点头说：“是的。”

“你知道魔纹殖装最大的难点是什么吗？”西莉亚.库珀脸上露出一种怀疑之色，对苏尔达克问道。

也不等苏尔达克回答，便说：“是生命魔纹的获取。”

她接着说道：“你看玛丽恩剩下这些魔纹魔皮都是一些大张的，这些也是完整的生命魔纹，可是想要将这么一大张完整的生命魔纹植入身体，恐怕需要找来一位冰雪苔原上的野蛮人或者食人魔部落的食人魔才行！大部分魔兽身上的生命魔纹都是隐性的，现在我们还很难从魔兽身上剥离出生命魔纹，而能够为我们提供魔纹研究的只有恶魔与渊狱恶鬼，明知道能获得强大力量，可有哪位战士能接受自己身体一部分被妖魔化？”

“如果有的选的话，魔纹构装更符合帝国人的需要！”西莉亚.库珀最后有说了句。

苏尔达克沉默不语，这个下午就在两人这样交流声中飞快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