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八章 自行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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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喝酒，速度自然极快，别说是一坛酒了，没一会儿，两三坛子的酒也被燕赤霞倒了个干净。

“这种软绵绵的音乐有什么好听的，且看我剑舞！”

酒到兴处，燕赤霞突然大吼一声，一跃而起，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到一旁，一手持剑，一手拿着酒坛大呵一声：

“人间道！”

一字一顿如响雷一般，长剑直指天空，仰头将坛中酒一口饮尽，空坛子扔到一边，肆意洒脱。

“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

剑光如蛟龙，寒光闪烁。

“道可道，非常道！”

身法辗转腾挪，剑势如虹，势不可挡。

“天道地道，人道剑道，黑道白道黄道赤道左道右道有道无道，人人说道他非常道！”

一招一式好似羚羊挂角，看似毫无章法，又偏偏精妙至极。

“呸呸呸呸呸，胡说八道！”

剑气纵横，劲风呼啸，一剑挥出，天地变色。

“圣是有道，盗亦有道，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在天地间回荡，落叶纷纷，洒脱自在。

“食道尿道（哈！），邪门歪道（嘿！），时来运道旁门左道生财有道摆我一道不能人道汪洋大盗横行霸道鬼哭神号豺狼当道(咈!)，我自求我道！我自求我道！”

金色大剑越舞越快，当到最后一句时，燕赤霞整个人腾空而起，划过一道寒光，似乎是要这昏暗的天地撕开一个缺口。

“好剑法！好一个我自行我道！”

尉迟真金忍不住高声赞道，燕赤霞的声音并不好听，歌也不成曲调，但配上这豪迈的剑法，与如此时机，却是相得益章，看得他也是如痴如醉。

“哈哈哈哈，让道兄见笑了。我燕赤霞就是粗人一个，杀贪赃枉法的人，斩伤天害理的妖，等哪天老了累了，便直接喝死在酒桌上，也不枉此生了！”燕赤霞大笑着返身回到席中，额头鬓角汗迹淋淋，但整个人畅快至极，拿起一个酒坛子，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

“燕兄若是粗人，这世上便再没有什么雅人了！干！”尉迟真金拿起酒坛也大口喝了起来，燕赤霞这种洒脱豪迈让他羡慕不已。

“燕赤霞…”见二人如此，尤其刚才舞剑豪迈之举，夏侯对燕赤霞也产生了敬佩之心，不过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只好端起酒碗，道了一句：“干了！”

“哈哈哈，干！”回应他的自是燕赤霞的豪爽一笑。

……

夜越来越深，几人酒兴越喝越高，而周围不知何时以阴风四起，薄薄的白色雾气也慢慢升腾起来，弥漫在空气之中，并且雾气越来越浓、视野越来越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