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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片刻,想起了好久以前曾设计过的备用方案。

“他们不会让我们抽取源的……”

他自语道。

“老鸿,你还记得以前被迫终止的计划吗?”

鸿天似乎忘记了,皱着眉头也想不起来。

“就是那个,至阴必有至阳,至阴可人为而成,至阳为何不可。”

“人造源?能行吗?我们现在对这个位面什么样都不甚了解……”

“但这是我们手上不破坏环境的唯一方案了,他们还繁荣,我们已经快要消亡……这还是他们的世界,我们无权主宰。”

“……”

鸿泷好像想起了更多,那时候这个方案被终止的原因是时间问题。

没有充足的时间了,若不破坏环境,那我们连苟活都机会都不会再拥有。

可是……那时候的人造源都是个大难题啊,当时的产量都远不及消耗……

“真的够吗?我是说……当时我们……”

“会的,这种黯蚀多么弱,只不过因为我们也一同变弱了,所以不曾觉得。

我们本体凋敝,但不还有他们吗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若是他们都不关心,我们又关心个什么劲呢?”

“……唉,行,依你的,希望他们能成功。”

鸿泷走了出去,他则是犹豫了一下,将仪器拆解,放回盒子里。

总觉得,好像忘了太多,不止有旅途的本身,还有出发时的意义。

即使将所有事在记忆中与自己锚定,也会在信息层的消失引发的崩塌中渐渐忘记。

时间啊……

……

相比于从大迁徙之初就在的老油条,生于上一个位面的白辰自然对记忆锚定丝毫没有了解。

他只能凭借本能,不断的去重复记忆,去联想到自己身上,去联想如果在这个位面会怎么样,去记住他们。

桌子上是墨迹未干的书稿,白辰则是躺下床上抓紧冥想,放空自己,去更好地回忆。

总感觉……是在和空气作斗争。

阳光照在窗台的木刻上,逼真与模糊的面容都被放在一起。

或许白辰还没有意识到,这些人的最后一丝存在,已经被他捞到这个位面来了。

等到在这个世界被遗忘,那他们也是曾经存在过的,而不是被抹除,从未存在过。

……

“看来这种不行……”

教主又拿来几种感觉可能成功的异种能量混合在一起,但最后还是没能成功,只是单纯地将各项特征融合罢了。

那种黑雾,到底是不是融合出来的?

教主也不敢确定,只是看过好像有融合的痕迹。

等到所有可能的配比都实验完,就去试试封存一些过来研究吧。

只是阵法的研发也是个大问题。

他人虽然在城外,但是浮繁阵法崩溃他还是看在眼里的。

那种阵法……他孤身前往也讨不了好,却不想还能被那种能量给破解了。

若是能加以控制……

又一次失败,加上脑中同时想着阵法和如何控制那种黑雾,这些令他有些心烦意乱。

快点结束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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