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八章 幽蓝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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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里的人，都去哪儿了？”

海尔波的疑问，代表着现实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握，更意味着玛卡的隐秘谋划大获成功。

“人当然是都撤走了，”玛卡望着劫持了哈利的海尔波，微蹙着眉道，“要不然……难不成我还要让他们留在这里，任凭下面那些‘活死人’去对他们进行残忍的迫害吗？”

近乎全封闭的螺旋镇，辅以玛卡亲自设下的魔法，使得海尔波也无法轻易得知镇子里的具体情况。而后者唯一安插进来的“耳朵”，还被玛卡提前察觉设计扰乱。

不过，若只是让事实偏离了海尔波的意料就完了，那像这样尽心竭力制定并执行出来的计划，似乎就多少有些儿戏了。

稍稍一顿，就听得玛卡接着又道：

“海尔波，其实我也只是想用事实让你明白，就算你现在就已经掌握了死亡规则，你也绝不会是一个全知全能的存在——三级规则可不止‘死亡’这一种！而更不用说，你眼下甚至还没有摸到死亡规则的边呢！”

如果玛卡是用别的事情去挤兑海尔波，或许以后者对魔法以外的东西毫不在意的心态，还不会感到被冒犯。可这一回，玛卡的话语却如一柄长了眼睛的利剑似的，精准地戳中了海尔波如今最重视的地方。

老实说，即便以海尔波那历经岁月磨砺的内心，也忽然生出了些许的恼火。

“麦克莱恩，”只见对方那逐渐冰冷的视线越过身前哈利的头顶，牢牢地盯住了玛卡道，“就凭你那才勉强能运用二级规则的水平，也敢对我说这种话？对于像你这样的巫师而言，三级规则究竟意味着什么，恐怕连想象一下都是不可能的吧？”

说到这里，海尔波不禁冷笑了一声。

“哼……无知总是会让人心生狂妄，看来，你倒是在‘傲慢’的道路上又迈出了新的一步了！”

可面对海尔波那带着些微讥讽的目光，玛卡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只是突然像是回忆起了一些往事那般，稍显怅然地道：

“我当然敢说这种话，因为……我也是曾经近距离见识过一个‘真正触及了三级规则的巫师’的，可你猜怎么着？我就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自我消亡了，连一点渣都没有剩！”

玛卡所说的，显然便是当初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未来的自己”。当时他还对时间规则不甚了解，所以还并未深刻理解对方能够违背规则常理出现在自己跟前，究竟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行为。

但是现在他知道了，他明白三级规则究竟有多么地危险，更明白了一名巫师若想要掌握它们，究竟有多么地困难。

海尔波说玛卡无知狂妄，可其实，玛卡反而还想说海尔波太过自负呢！自从这家伙获得了恶魔的身躯之后，明显就变得愈发地自大了。

三级规则这种东西，是可以靠走捷径掌握的吗？反正玛卡是一点儿都不信的。

然而，虽说既然如此的话，似乎就只需要等海尔波在追寻三级规则的道路上自我毁灭就行了。可要是真等那家伙走到了那一步，这个世界怕是也已经被对方的不断胡来而变得满身疮痍了。

“所以说，”玛卡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死亡或许还并不是人生的终点，可要是连‘存在’本身都消失了，那大概就是真的结束了吧？”

只可惜，现如今即使玛卡说得再怎么诚恳动听，一心沉浸在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当中、并越发靠近自己的目标的海尔波也是听不进去的了。

“你也见过触摸到三级规则的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