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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严谨只好点头答应:“叔叔,没问题,今年我到你家来过年!”

“嗯!这个回答还像是那么个样子。”李亲民满意的点点头。

严谨站起身走到李亲民的断腿处,随后将其轻轻掀开,慢慢拆开纱布,伤口愈合的非常不错,新肉已经长出不少,顶多两三天的时间就可以出院。

“叔叔,回家之后,我给你开点中药外敷,能好的快点。”严谨重新包扎好,认真的说。

王英有些诧异:“小严,你还会医术?”

“严谨对医术的研究很深,这个我知道。”李清琉率先开口解释说。

李亲民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那敢情好啊!小严啊, 到时候可就麻烦你了。”

“叔叔,阿姨。你们跟我不要这么客气,把我当成是自己家人就行。”严谨爽朗的说道。

“哎,好。”

王英对严谨的表现很是满意,转而看向一旁的李清琉,“清清,小严好不容易来一趟,今天晚上我在这守着,你跟小严回家睡吧。”

“妈!”

李清琉的脸颊微微红润,“你说什么呢!”

王英说:“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说这种话怎么了嘛。”

“羞死!”

有严谨在,李清琉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们俩,只好带着严谨回家。

两人简单地洗漱一番,在橘黄色灯光的映照下,李清琉看上去很美。

“你先睡吧。”严谨柔声说。

此话一出,李清琉的心中闪过一抹暖流。

严谨的厉害她是领略过的,可在这么好的机会下,他并没有jing虫上脑,反而是让自己好好休息,但凡是一个女人,就会被感动吧。

“嗯——!”

李清琉轻轻点头。

将其盖好被子之后,严谨转身就往电脑房走去。

就在他拉开门的瞬间,李清琉的声音再度响起:“严谨,我爱你。”

闻言。

严谨的脸上也是绽放出璀璨的笑容。

有她这句话,就已经足够。

……

电台频道。

当严谨开播,立马就有无数网友蜂拥而至。

弹幕区无比的热闹起来。

“卧槽,今天晚上竟然可以听到瑾哥的直播,啊啊啊啊啊!!我太激动了。”

“好耶!瑾哥怎么知道我今天晚上睡不着的?”

“男神太帅了!”

“开始讲故事么?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快点开始吧!我等不及了!!”

“对,瑾哥,开始开始。”

“咦,不对劲啊,今天瑾哥这背景……好像不是在家里或者是公司吧!”

“没错,他这是在外面。”

看到这些弹幕,严谨哭笑不得。

看他们这意思,是打算跟自己来一波打破砂锅问到底啊。

“兄弟们,我今天的确是在外面,但这并不影响我给你们讲述好听、精彩的故事,请问你们……准备好了么?”

“接下来,第一个故事即将开始……”

“一开始,向晴天根本没有重视那封信。”

“三十三岁的向晴天是个插画师,他本身没有固定工作,仗着一手好画作, 与几家出版社以及杂志社签了长约,收入虽然不高但也衣食无忧。”

“当天他通宵为一套丛书完成了配图,大清早揣着一叠稿件送到了出版社。”

“十一月的清晨凉如水,这让彻夜未眠的他精神顿时振作起来。”

“得到出版社编辑的认可之后,他的心情无比轻松,顺便去附近的咖啡馆吃了早餐。”

“回到公寓,他素来没有订阅报刊杂志的习惯,但是今天却鬼使神差的打开了信箱。”

“那封信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信封是便利店到处可见的白色款, 地址栏贴着一张打印纸条,看起来很像是某类邮政广告。”

“大概是吃饱后容易感到困顿,也可能是屋内的温暖让他兴奋的神经开始倦怠,大脑中因熬夜而紧绷的琴弦也渐渐松弛。”

“他没心情理会那封信,随手将之扔在茶几上,自己则合衣窝进沙发,深深吐出一口气,慢慢睡着了。”

“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

“只要是白天睡觉一定要躺在沙发里,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到最低,借着若有若无的声响,就像是催眠的药物一样,能让自己迅速陷入平静。”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天色已经是午后红茶时分。”

“他被电视机突如其来的大声吵醒,耳边充斥着的都是电视购物的叫卖声,有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声嘶力竭地狂吼,竭力表现出对自己售卖商品的骄傲:只要999,只要999!”

“他闭着眼睛在茶几上摸索着遥控器, 最后却将那封信抓在手里。”

“向晴天是家中独子。”

“父母双亡后与其他亲戚往来甚少,可以说除了广告几乎不曾接到过什么信件。”

“他撕开信封,心想这次广告页似乎很薄的样子。”

“从信封里掉出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大约五六寸的黑白照,背景是一座江南水乡俯拾皆是的雕花飞檐大宅,宅前有老幼十人,前排四人都是坐着,后排六人站着。”

“前排的四人中,有三个约莫三十岁至四十岁之间的男人,其中一人的膝盖上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后排中左边四人是清一色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右边也有两人。”

“看衣着身高都与左边的男孩差不多,但是脸上却被黑色污迹遮盖,看不出原有面貌。”

“向晴天端详着相片,越看越觉得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作为一名画家,他对事物的形象有着准确久远的记忆力。”

“虽然时隔将近三十年,但是他仍然立刻便认出这栋大宅就是自己幼时曾经居住过的老房子。”

“不仅如此, 合影的十人中倒是有两人可以马上识别。”

“前排右起第一个是年轻时的向父。”

“而他怀里抱着的五六岁小男孩不正是自己吗?”

“另外两个中年男子外貌与父亲十分相似,如果他估计不错那应该正是他的两个堂叔。”

“可是怪异的是,向晴天完全记不得小时候曾经在大宅前拍过照。”

“从照片上看,当时自己也有五六岁,是差不多快上小学的年纪,按理说不可能毫无印象。”

“最关键的是,究竟是谁邮寄这张照片给自己?”

“对方所为何事?”

“到底是何居心?”

“向晴天将信封反复看了几遍,收信人地址用a4纸打印后贴在地址栏,寄信人地址一栏则为空。”

“信封上有两个邮戳,一个是这里附近的邮局,另外一个盖印则显示s市云翔。”

“云翔镇,正是向晴天出生的地方。”

“这张照片凝视得久了,有种摄魂夺魄的不适感。”

“尤其是后排右边两个脸部被涂黑的男孩,浑身散发着引人颤栗的恶寒。”

“如果说父亲身旁的两个男子是堂叔的话,那么两位堂叔身后的六个男孩是谁?”

“向晴天出生在八十年代初期,当时已经奉行独生子女政策,他的两个堂叔正如他父亲一般膝下唯有一个孩子。”

“何况其中一个堂叔的孩子是女儿,只比向晴天大一岁,根本不可能是身后的这些男孩子。”

“他们是谁?”

“为什么自己毫无合影的记忆。”

“如果父亲还在世,或许可以征询父亲的意见。”

“可惜在父亲过世之后,向晴天与两位堂叔联络极少,难道需要专程回去一次吗?”

“或许寄信人的意图就在于此。”

“可惜向晴天这个人素来缺乏行动力,一连几天都在揣测寄信人的意图,魂不守舍,在画室帮忙教小朋友的时候,画笔沾了颜料在画布上胡乱涂抹,一旁的学生战战兢兢,又想要提醒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向晴天是著名画家裴亿的学生,裴亿算得上是在本市及周边地区小有名气的画家、书法家。”

“经他传授画艺的学生小则顺利考上美院,厉害的年纪轻轻便可独当一面。”

“而这许多弟子之中,裴亿最喜欢与赏识的便是向晴天。”

“不过按照裴亿的说法,向晴天的运气一向不太好。”

“明明拥有出众的绘画天赋,无论画技与创作水平都要胜过同辈许多,却总是盼不到伯乐,因此他从美院毕业至今,仍旧是个怀才不遇的落魄插画家。”

“这或许是他周身总是散发着一股郁郁寡欢之气的缘故。”

“裴亿曾经这样评价,这孩子的作品中透着浓烈的悲伤,过于强大的感染力让人心生嫌弃,这与当今的流行不相符合啊。”

“既然与大众审美不一致,难怪无人欣赏。”

“向晴天父母双亡,因此分外尊敬裴亿。”

“闲时他总会来到裴亿的画室帮忙,有时为裴亿打下手,有时代替裴亿教学生画画。”

“裴亿突然问:小向,你不舒服吗?还是工作上不称心?”

“向晴天面对裴亿一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因此在下课后将自己收到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件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并将那张黑白全家福照片放在桌上,表示这几天来自己深受这封莫名信件的困扰,对这张照片更是百思不解。”

“裴亿之女裴茕比向晴天要小上七八岁,现在正在美院念研究生。”

“她拿起照片反复看了几遍,只觉得站在向晴天父亲背后的那两个脸部被涂黑的少年瘆得慌。”

“除此之外。”

“这张照片看起来不过就是全家聚在老宅门口合影留念而已。”

“固然宅子看起来雕梁画栋,但是这类建筑在江南水乡并不算罕见。”

“既然向家当年在云翔镇算是大家族,那么有这么栋宅子也毫不稀奇。”

“向晴天苦笑,说:不知道寄信人出于什么目的,这几天来我无法专心工作,稍有空闲就会思考这张照片的由来。可是虽然我身在其中,但是却毫无印象,而我父亲身后的这两人,看多了让人心里发毛。”

“她凝视照片良久,指着向父膝上的小儿问道:这个是你对吗?抱着你的是父亲?那你父亲身边两个男子是?”

“我的两个堂叔。”

“那你堂叔身后的四个男孩子呢?是你的堂兄弟吗?”

“向晴天摇头,不是。我那两个堂叔与我父亲差不多时候结婚,分别生有一子一女,他们都只比我大一岁而已。照片上的男孩子起码有十一二岁,不可能是他们的孩子。”

“裴茕指着照片说道:你不觉得这张全家福很奇怪吗?全部都是男人,你的母亲呢?你堂叔们的妻子呢?还有,你出生于八十年代,那时候彩色照片已经普及,这样重要的一张全家福居然是黑白照,这不是很不合理吗?”

“向晴天听到她这样说,原本就阴郁的神情变得更加灰暗,长长的眉毛微微向下,他明明只有三十出头,却有着凄苦的老相.”

“而他一旦陷入思考就会绞动手指的小习惯让他看起来像是嗅到危险的小兽,带着三分神经质。”

“他说:我的记忆中没有母亲,她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至于照片中为何没有女人,我想是因为老宅连着祠堂,我们镇里人家规定女子不能踏进祠堂,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而黑白照片么……可能是镇上毕竟不如市区时髦,彩色摄影尚未普遍吧。”

“他说这些的时候深深皱着眉头,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长久以来,向晴天总是给裴茕一种愁肠百转之感,他患得患失,做事犹豫不决。”

“固然看起来似乎是个瞻前顾后三思而后行的沉稳之人,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为人纠结兼具选择性恐惧而已。”

“和他说话……”

“有时真是百爪挠心,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一直背对着他们在检查学生作品的裴亿忽然说道:照我看,寄信人就是只有一个目的,让你回老宅看看呗。这照片哪有什么玄机,多半是你当时年纪小,不记得这回事了。至于你们家大人身后的几个小孩,说不定是亲戚的孩子。”

“那两个面部被涂黑的孩子怎么解释呢?”

“裴亿举起手中的画笔:很简单,照片不小心被弄脏了呗。”

“裴茕微微摇头,这张照片只有八寸,每个人所占空间有限,这样只涂黑两个孩子面部的精准手法,若说是无意,恐怕并不具有说服力。”

“裴茕有些恼怒父亲的随意指派。说:咳咳,其实你不如回去一趟吧,至少去看看那栋老宅。喏,让茕茕陪你去。她最近准备毕业作品,也累积了不少压力,让她去放松放松吧!”

“向晴天幽幽地说道:恐怕去了也没多大用处呢,那栋老宅在二十多年前因一场火灾而毁于一旦,现在恐怕连张瓦片都找不到了。”

“可话虽如此,向晴天还是回去了一趟。”

“接过向晴天递来的相片,向家两位长辈互相对望一眼,然后其中一位年龄稍长的堂叔用平淡的语气这样答:我对这张照片没有印象。”

“云翔镇地处本市郊县东北角,那里是典型的江南水乡。”

“所谓五里一纵浦七里一横塘, 水道密布好像蜘蛛网。”

“此外。”

“有一条宽阔的大河将云翔镇与邻市隔开,水路交通异常发达。”

“正因如此,清初云翔镇成为江南棉布贸易的几大中心市镇之一,素来有“金云翔”之称。”

“而镇上也是大户云集,照镇志记载,在乾嘉时期,以木棉、田粮、布匹为业的商户众多, 后人将其中财力最为雄厚的几家称之为“一象二牛十三黄金狗”。”

“而向家就是十三黄金狗中的一户。”

“至于向家以后如何人丁凋零家境败落,这是世间不二之规律,依靠人力无法改变。”

“如今向家留在云翔镇的只有向晴天堂叔二人,一个在超市当部门经理,另外一个是镇上唯一一所中学的语文老师。”

“而他们的孩子则无一例外的搬到了市区居住。”

“两位堂叔大概是经济条件局限的关系,两家人仍然居住在靠近河道的老房子里。”

“房子格局怪异光线昏暗,待久了给人一种昏厥般的压迫感。”

“那并不是以前向家的房产,而是政府没收向家产业后对他们作出的补偿。”

“他们对向晴天的拜访毫无欢迎之意,一人冷淡客套,另一个索性缩在客堂的角落里抽烟,根本不与向晴天打招呼。”

“裴茕和向晴天站在装饰古朴的客堂中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留下来不是可要就这样离去,他们也不甘心。”

“幸亏事有凑巧。”

“大堂叔向远宵的女儿向彩云当天带着三岁的儿子回娘家,她与向晴天小时候关系亲近,常常在一起玩耍,因此此次相见分外高兴,拖着向晴天的手不肯放, 连连邀请他们一起吃午饭。”

“向彩云大约三十四五岁年纪,外貌端庄,虽说不过是堂姐弟,但与向晴天居然颇为相似。”

“其实不仅向彩云,从两位堂叔的样貌中也可以推断出向晴天若是到了六十岁,差不多也是这个模样。”

“餐间。”

“向彩云不断回忆过往,她在市区一家外贸公司担任采购,因此伶牙俐齿能说会道。”

“她说了很多幼时往事,动情处就连向晴天这张扑克脸都露出略带羞赧的笑。”

“话说你小时候最怕下水了,每次夏天游泳都要紧紧拉着小雨的手。你记得不,有次你还把小雨的游泳裤给拽下来了,害得他光屁股。”

“向小雨是二堂叔的儿子,子承父业也是一位中学教师,只是他在市区一家重点中学教书,也算是青出于蓝。”

“向晴天笑笑,他放下筷子拿起杯子喝茶:没办法, 你知道我怕水。只能对不起小雨了。”

“向彩云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她幽幽叹了口气:不过这也难怪,你更小的时候差点在澡盆里淹死,那时婶婶……哎,一定是那时有了阴影。”

“屋子里忽然就沉寂下来,裴茕看到大堂叔微微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午后。”

“两人向他们告别,除了向彩云略做挽留之外,两位堂叔都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原本僵硬的表情都生动起来,居然还说了一通有空常来玩之类的违心话。”

“在赶往老宅的途中,裴茕顺便欣赏古镇风景。”

“但让她有些失望的是,云翔镇如今毫无她想象中的古镇风情,而是显得十分破败。”

“众多河道在古代为小镇带来勃勃生机,现在却成了小镇经济发展的阻碍。”

“由于有大河阻隔,本市无法将地铁延伸到小镇,因此即使城市如此梦幻却无法带给小镇同样的繁荣。”

“小镇是繁华都市的陪衬,就算想要借着历史遗迹的旗号开拓旅游业,却也频频错失良机,在周边一群鳞次栉比的古镇老街中败下阵来。”

“向家老宅焚毁后被改建成一家电影院。”

“向晴天说当初老宅无故失火成为一堆废墟,向家三兄弟收入微薄也没有能力修葺,于是索性将老宅所在的地皮卖给了镇政府。”

“后来由镇政府出面修建了一家电影院,由于人少,一般电影院只在周末开放,平时只有一个老苍头值班。”

“从外观看,电影院老土而陈旧,没有任何昔日古宅的影子。”

“两人绕到电影院后门,只见临水矗立着一道石墙,墙顶雕花,像是某样建筑的遗迹。”

“石墙上密密麻麻都是小字,凑近一看似乎是人的名字,但是这些名字之上被人用石块之类的东西横七竖八写了很多字,勉强可以读出的是什么“杀”、“报应”、“天谴”之类的字。”

“向晴天上前仔细看着石墙,伸手轻轻抚摸随后叹道:这道是以前祠堂的内墙,没想到还留着。估计算是文化遗产所以被保留了吧。”

“大概是他们在后院待的时间久了,老苍头捧着一个大瓷缸神情警惕地盯着两人:你们是谁?要做什么事?今天电影院不开门。”

“裴茕解释说他们是市区来的游客,听说这里有老宅的遗迹,所以赶来看看。”

“老苍头打开茶缸盖子喝了口水,哼哼道:有什么好看的?这里以前是户有钱人家的老屋子,现在都烧光啦,只剩下后面那堵墙。那里晚上常常闹鬼,不是女人哭就是小孩哭。”

“向晴天的脸色忽然变了,突然冲到老苍头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几乎要将这矮老头提起来,呵斥之声疾言厉色“你有证据吗?胡说八道!”

“老苍头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听见过。”

“向晴天猛然将他一推,老苍头一个踉跄坐倒在地,手中的茶缸摔在地上发出老大一声响,热水泼了一地。”

“裴茕从未见过向晴天如此恼怒。”

“他以往总是不声不响,虽然任何人被说家里闹鬼总不会高兴,可是他的反应仍然让裴茕觉得像是见到了另外一个人。”

“总体来说。”

“这次云翔镇之旅并没有实质性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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