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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随着茶素各个小科室也发展的越来越好以后,大科室,特别是这种又难又不容易出头,还容易出医疗事故的科室,竟然成了冷门。
这也是让张凡头疼的一件事情,强按牛头硬喝水的事情,张凡也干不出来,能强迫人来科室,总不能强迫人家努力优秀吧,所以,最大的问题还是人才。
就在张凡他们讨论医院发展的时候,远在茶素河边的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们出事了。
冬天,又是在天山边上,冷风吹过,刺骨刺骨的,小孩子们好似不怕冷,虽然玩的头上冒热气,但手还是冻的不灵活了。
年纪大一点的孩子知道,电石放入瓶子里,一定要快。
所以,他们没有轮到自己的时候,双手都是放进裤裆里面的。
就如医生在冬天查房前,都把手放在腋窝下保温一样。
而小一点的就不懂了,急急慌慌的扒拉在大哥哥们的身边,争着要放这个特质的炸弹。
小手冻的紫红紫红,再粘上鼻涕,就如女人们晚上睡觉前敷的面膜一样,白黄色的挂了一层,有时候还有个发黑发褐的鼻涕小疙瘩冻结在手上。
原本就已经冻的发木的小手,非要玩这种靠速度才能活下来的事情,真的,都没办法说了。
抖抖索索的一疙瘩电石放入了墨水瓶,瞬间,电石遇水,大量的乙炔气体冒了出来,滋滋滋的,如同开了锅的水壶一样,水花翻滚。
“快,快拧盖子!”
“快点啊,快点啊!”
孩子们大声的喊着,大声的催促着。
望着手里开了锅的水瓶子,耳边不停的大声催促声,让原本年纪就不大,心里本就有点忐忑的孩子,更加的发毛。
发冻的小手,焦急的催促声,如果用网络词来形容一下这个孩子,那么他现在就是心里慌得一匹。
好不容易手慌脚乱的拧上了盖子,然后又听到孩子们更大声的催促,“快,快,扔了,快扔了啊!”
大一点的孩子们,也看出了危险,现在都不要求他朝着窟窿里面扔了,只求他能尽快的把手里的炸弹快点扔出就行。
越催越乱,越催越慌,原本就冻的发紫的手,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他想举过头顶扔远一点。
但,他还没扔出去,刚把瓶子举过头顶的时候,只听见“轰!”的一声,瓶子炸了。
瞬间的爆炸能量释放了出来,只见一只被炸的发了黑的小手,如同手套一样被抛在了半空中,而这个孩子,的脑袋直接瞬间就被炸成了破西瓜。
白的,红的,黑的头皮,就如一碗放了辣椒油撒了黑木耳的豆腐脑被摔在了地上。
眼珠子都被炸的蹦了出来,掉在冰冷的冰面上,瞬间上冻,就如一个黑白相间的玻璃球一样咕噜噜的滚向远方。
这个最小的孩子连个疼都没有喊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一丝害怕,一丝激动,就这样被炸死了。
因为自制的炸(a)弹是在脑后爆炸的,后半个脑袋直接如同炸的开了花。而脸直接就看不成,全是黑乎乎……
周围的孩子一个都没有跑掉,原本围在一起,甚至还有把双手捂着裤裆里面保温的,想跑都跑不开。
玻璃碴子,爆炸的能量,乙炔气体带来的毒气,直接就在孩子的中间爆发了出来,这就是天女散花。
靠的近的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等于炸弹就是在脸前炸开的。
瞬间,眼睛都来不及反应,玻璃,锋利的玻璃直接进钻进了他们的脸上。
随后而来的爆炸能量,直接就如同一把带着飓风的刀一样,扑面就把几个孩子的脸给掀了起来。
真的是掀起来的,连带着脸上的嫩肉,如同一个大手抓着孩子,沿着鼻孔直接给撕扯下来一样。
血肉,就如同红色的西瓜瓤被人用手在最中间掏了一把一样,血液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高能量给烫着闭合了。
而稍微远一点,稍微大一点的孩子们,飞过来的玻璃碴,歘!歘!歘!直接在脸上,在脖子上如同刀片一样,犁开了无数道口子。
这种伤口,随着后面紧接而来的能量,直接如同,直接就如同吹气球一样,猛的一口气吹进了他们的伤口里。
瞬间的,伤口如同月子娃,噗噜噜噗噜噜,上嘴唇贴着下嘴唇吐泡泡一样。
能量带着空气进入了伤口里面,伤口的上下缘,抖动着甩着血水,不停的抖动着,鲜血如同吐沫点子一样,飞舞着。
虽然冬天穿着厚棉衣,但在这个能量面前,就如同一张纸一样,被能撕扯的七零八落。
贴的最近的一个大孩子,他的肚子瞬间被切开了,鲜活粉嫩的肠子就如同挂起来的猪下水一样,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下。
藏在肚子里的玻璃碴子,肠子流过,它就像是裁纸刀一样,把肠子划开了口子。
黄色的大便,白色的脂肪,清凉的体液,红色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洁白的冰面上,如同一个顽童砸了无数颜料一样,铺了一片。
说是好似很久很久,其实也就一两秒的时间,这群原本高高兴兴,欢天喜地的孩子们,霎时间全部倒了下来,连个呻吟都没有。
倒下后,过了大约三四分钟,血液才好像明白一样,慢慢的从四处的伤口中流了出来。
冰冷的河面上,血液就如夏日里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冰啤酒一样,带着冰花,流动的时候都好似咔嚓咔嚓。
一股黑烟冒上了天空,这个时候,下了夜班的工人们也知道,出事了。
用电石炸鱼,这些成年人们都略微听过,不过都没当一回事情,可是从事这个行业的他们见过太多太多乙炔爆炸的情景。
他们没有想到,今天,因为他们的一个疏忽大意,这玩意炸在了原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孩子群中。
然后,几个下了夜班的工人,就朝着河边跑了过来。
当站在河边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吓的众人连喊叫都忘却了。
猛的,一个年轻妇女,大声的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
“军子,我的军子啊!”因为她看到了一条抛在河边的一条胳膊,胳膊上穿着一条绣着熊猫团的黄色呢绒上衣。
这是前几天,在市里她给自己的孩子买的啊!
惨不忍睹,真真的惨不忍睹。
风吹过,伴随着冰面上微微挂起的雪花颗粒,像是这位母亲的呜咽声一样,徘徊在冰河的上空,而不愿离去。
风中都带着一丝丝的伤痛。
一群职工立马拼了命的朝着河边跑。一边跑,一边流泪。
他们心里期待着自己的孩子不在,心里祈求者,冰滑的河面上,他们连滚带爬。
嘭,摔的骨头和冰硬碰硬,他们好似一点都没疼痛一样,只有一心想去看看这里面有没有自己的孩子。
洁白的冰面上,就如一个丧蓬一样,孩子在场的,家长抱在怀里,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孩子不在场的,家长打疯了一样的寻找,是不是掉进河里了,是不是给炸没了。
真的,父母的心在儿女上。
没多久,化工厂的老板也赶了过来,一看眼前的情景,他觉得眼前一股股的眩晕袭来。
“艹你娘的,发什么呆啊,快,把孩子们往医院送啊。快啊!”
往日里威风凛凛的老板,这个时候着急的都快尿裤子了,鼻子哈拉的,连踹带打的让自己的秘书赶紧把车找来。
八九个孩子,当场就炸死了四个,惨烈,无法言表的惨烈。
特别是最小孩子的妈妈,呆呆的坐在冰面上,怀里抱着自己残缺不全的孩子,不哭,不闹,就是静静的盘坐在冰面上。
痴痴呆呆的,痴痴呆呆的望着孩子们被砸破的冰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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